瞧着这满背伤痕,严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其上轻抚。
孟斯故比他以为的更蠢笨,也比他印象中的更可怜。不过是想要爱丶要长久幸福而已,何必为了一个K。E无条件付出自己,找他讨要他也能给,且必然能比K。E给的更多!
然而察觉到自己正下意识在与副人格竞争,严竞心惊,猛然收回了手。
「竞争」在严竞看来意味着有足够的能力水平与他较量同一个目标,K。E一个侵占身体的人格意识凭什麽,孟斯故的感情又何时成了他要争夺的对象……
严竞推测是大清早的思绪杂乱,加之昨夜跟孟斯故有了肌肤之亲,因此身体感觉自然而然延续了更多荒唐想法。
他立即起床,到卫生间洗了把凉水脸,好让自己迅速清醒些。
走出卫生间,严竞看见孟斯故醒了,坐在床上揉着眼睛。
「起来了。」他清了下嗓子,「还觉着哪儿不舒服吗?」
「没了。」孟斯故没在床上多赖着,他从叠好的衣物中拿出要穿的,边穿边带着沙哑的嗓音说道,「精油代谢乾净了,之後应该没问题了。」
「你怎麽知道乾净了?」
孟斯故说:「前天吸入,算算得有两天了。」
「不到整两天。他们这边草药厉害,说不定有残留。」严竞说,「别掉以轻心。」
「嗯,不过我觉得就算真有残留也是少量,不会有太多影响。」
说话间,孟斯故利落穿好了内裤和长裤,「你用卫生间吗?」
「不用。」
得到回答,孟斯故自顾自撑着那根登山杖进到卫生间洗漱,没再多说一句别的。
严竞顿感别扭,他跟着走到卫生间门口,抱手看向孟斯故。
他们通过镜子对视,孟斯故吐掉嘴里的泡沫,含糊地问:「怎麽了吗?」
怎麽了?严竞听了,莫名更觉得别扭,语气生冷地说了句「没怎麽」,转身走了出来。
他一出来,卫生间的门被孟斯故顺手虚掩着扣上了。
严竞坐到沙发上,盯着那扇门,越看越不顺眼。他起身走过去推开,再一次站在门边。
这一进去,正好撞见孟斯故脱下裤子准备上厕所。
孟斯故回头看了他一眼,赶紧拽起裤子,「你怎麽又进来了。」
严竞用食指指节随意敲了敲门把手,「昨晚为了帮你,把锁拧开了,检查一下有没有坏。」
昨夜说的还是递送毛巾,一夜过去就改了说辞。
孟斯故没跟他计较,「检查好了吗,我要上厕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