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扭头,就被面前的少年吓了一大跳。
少年白皙的脸颊飘起两团可疑的红晕,眼神迷离,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汽。
「怎麽了这是?」谢凛皱眉,把手搁在少年额头,心里瞬间沉下去,温度好低。
白茸答:「我,我没有事阿。」
少年晕乎地歪着脑袋,呆呆地问:「怎麽有两个谢凛在说话?」
奶茶已经被他喝到底,他却还两只手乖乖抱住奶茶杯不放。
谢凛的目光忽然凝住,声音迟疑:「阿茸,你……是不是喝醉了?」
「醉是什麽?」小狐狸迷瞪瞪摇头,很委屈地纠正,「我没有,我喝的是奶茶。」
谢凛绷紧的肩膀蓦地一松,哭笑不得,哄他,「好好,没有喝醉,我们回家好不好。」
白茸的脑袋慢吞吞地往下点:「好啊……」
谢凛解开从驾驶位下去,又绕回驾驶位,轻柔把少年从副驾驶位横抱出来。
小狐狸也没有挣扎,双手搂住谢凛的脖颈,头乖乖贴在男人肩头。
谢凛的目光爱怜地扫过恋人的脸,抱着少年坐电梯上楼。
屋里的暖气尽职尽责工作,男人小心地将白茸放在客厅的沙发里。
又伸手把沙发靠背的薄毯扯来,轻轻盖在少年身上,才转身,轻手轻脚去岛台冲泡蜂蜜茶。
白茸陷在沙发里难受地蹙眉,双颊绯红,眼尾的红痣愈加夺目。
「好热。」少年脑袋晕乎乎的,身体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,身上还盖了一堆草,要跟着烧,要烧死狐了。
小狐狸皱着眉头,忽然坐直,把毛绒薄毯扒拉开,三下五除二将毛绒外套脱掉。
接着是卫衣,白茸捏住卫衣下摆,艰难地向上扯,梗着脖子从厚实的布料中挣脱。
直到最後,全身的束缚都没有了,少年脱得光溜溜的,雪白的皮肤在光下泛着润盈的光泽。
白茸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。
可脑袋还是涨涨的,有什麽东西……迫切地想要钻出来……
小狐狸的脑子是一团浆糊,被酒精迷惑的大脑什麽也想不起来,只知道遵从本能行事。
忽然砰的一声,两只毛绒绒的雪白耳朵再也没有束缚,噌地从头顶冒出来,兀自抖了抖。
屁股後面也痒酥酥的。为了不让谢凛起疑,小狐狸下班特意换了条没开洞的运动裤。此刻,变出来的尾巴就全团在裤子里,鼓胀得难受。
小狐狸一鼓作气。把运动裤,裤衩子一起脱掉,大喇喇扔到沙发靠背。
这下终於舒服了,彻底满意的少年摇了摇尾巴,伏到沙发靠枕上沉沉睡去。
而端着蜂蜜水,在旁边目睹一切的谢凛,呆呆愣在原地,全身僵化成一块石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