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要等着就好。
回去路上,汤乐把车开的很慢,凌晨一点的大街人很少,晚风吹拂而来,裹挟着淡淡芳香,等红绿灯时,人行道上的路人纷纷举起手机朝玫瑰兔拍摄。
「你怎麽会突然想送我这个?」许云溪戳了戳汤乐的侧腰。
汤乐单手把持方向盘,另一手抓住许云溪的手腕,力道渐渐收紧,停下车时,他的眸光一寸一寸地往下沉。
「是我的玫瑰花好看还是你师兄送的玫瑰花好看。」
许云溪错愕半秒。
难怪,难怪汤乐怎麽忽然来了,还这麽招摇过市。
她巧笑嫣然,凑近他:「你——吃醋了?」
汤乐占有欲极强,乱吃飞醋是常有的事。许云溪撒撒娇,上身前倾靠过来说:「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,怎麽送玫瑰花这种事你也知道?」
汤乐瞧着她:「你还能有什麽事我不知道?」
搁置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嗡嗡发响,许云溪看了眼,备注是妈。
刚才来的一路,电话都没有停过。
许云溪:「你的手机响了。」
汤乐漠然着将电话挂断。
这愈发让许云溪感到好奇:「怎麽了?为什麽不接?」
「不想接。」汤乐掏出烟盒,懒洋洋地把烟倾倒,夹一支在手上,半咬着菸头说:「我和我妈呆在一起的时间,都没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长。」
他伸长手,菸灰散落车外,绚丽霓虹灯从摩天大楼往下梭巡,降落在汤乐深邃的眼睛,他望着许云溪,心绪在不知不觉间飞回了刚认识她的那个时候。
许云溪的出身和他天差地别。
他是豪门世家的长子,出身钟鸣鼎食之家
许云溪则是穷乡僻壤里野蛮生长的苦玫瑰。
从世俗层面上说,他们是云泥之别。
但世间百态,人和人总有相似之处。
许云溪的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就双双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,也没管过她。
他收留她的时候,她连最後一个相依为命的亲人都离世了,成了一个孤儿。
悲伤过度,整日吐血。
他竟从可怜兮兮的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少时候的影子。
也像这样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