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正厅去的路上,忽听见了一道轻音:「姐姐。」
是宁澧。
宁沅回过身,默默凝着她。
宁澧轻蹙着眉,很是不解道:「你都已经如愿嫁给沈大人了,为何还要这样不依不饶?」
「你猜的倒快,这麽快就想到我了。」
宁沅只目不转睛地抬步往前走。
「昨日沈大人刚把小泽支出京城,今日便在家门前演了这出戏,他是你的夫君,我又怎能不知晓?」
「都是一家人,何必呢?」
宁沅轻轻笑了:「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若非你娘自掘坟墓,我又如何能多添这一抔黄土。」
正厅内,宁思儒万分不解地看着状若疯妇的明薇道:「我自问我从未亏待过你,你在祖宅里,想要什麽也一应俱全,你点燃佛堂,故意把那女使伪装成你的模样,草菅人命,然後私自出逃,到底是为了躲谁!」
「躲我,父亲。」
一道如春雨般的嗓音响起,宁沅从容迈进堂中。
「躲你?」宁国公诧异看过来。
也就一月未见,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宁沅的气质变了些,变得比从前沉稳许多。
「你不是随你夫君南下踏青了吗?」
「你去了扬州?」他一连三问道。
「是啊,女儿不仅去了趟扬州,还见到了一位故人,想必是与那故人叙旧叙得久了些,惹母亲疑心我要对她做什麽。」
「我其实根本没有对她做什麽。」
「相反,女儿还救了她的性命,带她回了京城。」
「你说是吗?母亲?」她笑着看向明薇。
明薇冷笑道:「救我?你若真的想救我,为何不放了我!」
宁国公打断她,看向宁沅:「什麽故人,她又在疑心什麽?你们说的话,我怎麽一句也听不明白?」
「听不明白便瞧吧。」
宁沅走上前,自袖中掏出那封口供,双手奉到了宁国公手中。
明薇见那封信,神色当即变了。
她瞥见桌角,便欲起身撞过去。
只要她死了,只要她死了!
之前的事儿便都一笔勾销了!
宁沅先她一步道:「明决,按住她。」
「给她口中塞一团布,别让她寻短见。」
「是,少夫人。」
宁国公抬眼瞧她:「不得了,你如今气焰这般嚣张,在我府中动起粗来了,难道府中上下,都要跟你姓宁不成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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