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各翻开一页,信手丢在案前。
「宁夫人,你先前以宁小姐私通客栈小厮王强为由,欲借家法之名将其沉塘,可有此事?」
他指尖敲了敲其中一册。
「这册,是客栈的出值登记。」
「依照那天人证口述的私通时辰,王强正在与其馀三人一同搬货,在下将他们分开问询,皆有详实的口述与画押。」
他冲明决招了招手,示意他呈与宁国公瞧。
「好生不巧,宁小姐是有独自待着的时间,王强却抽不出空来。」
「那……那他那儿怎麽会有宁小姐的银子!」先前那杂役冒尖发问。
其实是宁沅从他那儿买了套乔装改扮的衣裳。
沈砚敛眸道:「有银子如何?你那儿不也有宁小姐的银子吗?」
「不仅有宁小姐的,怕是还有宁夫人的罢,照你这麽说,难不成你与宁夫人也……」
最後一个「也」字难得拖得意味深长,让宁国公逐渐变了脸色,狠狠剜了身旁的明薇。
陛下轻咳两声,提醒道:「执玉。」
宁沅自知这两人是在唱双簧,既讥讽了回去,又让爹爹无法动怒。
毕竟陛下已率先斥他了。
沈砚敲了敲另一本册子。
「这册子是陛下入住以来全部的吃穿用度,最後皆会上报内务总管结清,我瞧着……里面并无宁小姐修窗框一项的开支。」
「宁,宁小姐既已给了我修补的银子,我怎麽能再登记册上!那不是收客人两份钱吗!」
「你慌什麽。」他淡声道,「不过这也恰是你的问题所在。」
「你若不贪钱,便不会指甲大小的漆,便讹她五两银子;你若贪钱,便该拿了钱後再上报在册,这样你也不必多花那三吊钱,买了与窗框颜色相同质地不同的劣质漆。」
「你……你什麽意思!」
「你两头想贪,自然会留破绽。」他淡声道,「明决,把漆铺老板的收据和口供拿给他瞧瞧。」
「他说,你很奇怪,寻常人家买漆都喜欢要干得快些的漆,而你却特意问他有没有干得慢些的,哪怕贵一些也无妨。」
「你既想为她补窗框,为何偏选这种呢?」
「我思来想去,只有那一种解释,便是那日众人指摘她时,她抽不开身,你们的人好暗中留一道板上钉钉的印记,给国公爷日後一个交代。」
「好巧不巧,你们发现她的窗框竟已留下了印记对不对?」
他看向那日去她房中探查的老嬷嬷。
「对对对……我们还没来得及留,便已然被人踩去了,这还不能说明我们小姐就是与人私通吗?」
这老嬷嬷竟被沈砚的话绕了进去,不打自招……
宁沅抿了抿唇。
沈砚若有所思:「你口中那与她私通之人,或许正是在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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