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我倒在了一个人怀中。
“住手!”
呵斥声从我头顶响起。
闻着熟悉的皂角香,我意识模糊晕了过去。
是洛景。
再次睁眼的时候,我泡在冰水之中。
“盛瑶,你可真是狼狈啊。”
听着熟悉的嗓音,我几乎都要哭出声来。
“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,你值得吗?”
“要是我没赶过去…”
后面的话我也知道,清白被毁,从此再也不能立于世间。
我在冷水中瑟瑟发抖,隔着帘子虚弱开口。
“义兄,我都这么惨了,你就别说我了。”
洛景是我的义兄,也是陈泽曾经的师兄。
他们二人的师父就是我的父亲,年幼时都曾经在我家住着,我心中的爱慕也是在那时种下的。
只不过后来陈泽中了毒,就再也没有拜访过我父亲了。
“看看看,这就是你违背师命,要过的好日子!”
他恨铁不成钢的话,让我更加难受。
当初京城多少人来求娶我都不答应,非要跟陈泽在一起,甚至为了替他寻找神药还得了寒疾。
当时的陈泽全然没有意气,一身阴郁之气,任何人都接近不了他,就连我也是花了半年时间才让他放下了心中的伤痕。
多少世家显贵说我是个浪荡之女,竟然不顾父母之命私会外男。
明里暗里嘲讽我的不计其数,更别说在宴会上当面说风凉话的人。
彼时的陈泽身体已经恢复好了七八分,他捉着我的双手,许下了山盟海誓说要带我认祖归宗,成为他唯一的妻子。
为此,我与父亲差点断绝了父女关系,甚至与他跑到郊外,租了一套外宅。
可他病好之后,陈家又将他视为嫡长子,将他接回了家,他又变成了那个风光的陈大少爷。
江玉柔去找他时,只是拿出了曾经的一副字画。
“陈泽哥哥,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吗?”
陈泽当即就把定情玉佩从我的手中拿走递给了江玉柔。
“你我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自然是外人比不上的。”
一夕之间,我成了外人。
我心灰意冷,当即要和他一刀两断,可他事后却又跑来找我,为我带了我爱吃的糕点,搂着我向天发誓。
“我不愿再让你过苦日子,跟她虚与委蛇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她的父亲能在官途上帮一帮忙。”
我想着,男儿志在四方,况且他不快了这么多年,我委屈些也没什么。
“阿瑶,你信我,我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日子。”
那夜月光太美,让我忍不住信了他的话。
02
催情药还是亏损了我的身子,义兄将我送到了医馆。
陈泽得知这消息,匆匆忙忙的赶来。
他的眼底满是愧疚,说出的话却让我难受。
“阿瑶,我昨天没找到你,可把我担心死了,你没事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没有注意到我因克制药性而满是伤痕的手,我却看到了他身上的吻痕。
格外刺眼,我压着情绪吐出一句话。
“陈泽,你爱我吗?”
他沉默的递给我一碗药,语气温柔道:“昨夜的事,你受委屈了,我会找到下药的人替你讨回公道。”
他的避而不答,显然就是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