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他不確定這些對裴南枝管不管用。
「他叫林禾,是我的好朋友。我媽媽去世?前跟他的母親關?系很?好。」裴南枝將身上的羊絨披巾裹緊,「因為原生家庭不幸福,導致他患上抑鬱症,這些年?他看了很?久的醫生,一直沒有好轉。我沒有想到他會選擇這麼決絕的方式,想要結束這場病程。」
裴南枝眼尾逐漸沾染了胭脂色的紅,「我媽媽臨終前也患有抑鬱症,在某次追蹤報導的時候,從18樓墜下,當場身亡。經過警察調查,推斷她是抑鬱症發作,才會神志不清跳樓身亡。所以,我非常不喜歡抑鬱症。」
顧北忱深知棠倩對於?裴南枝的重?要性,看著她逐漸泛紅的眼眶,心疼地?將人攬入懷中。
裴南枝臉頰貼著他胸膛,修長手指捏住他的衣角。
「我以前覺得很?奇怪,只是生病了為什麼會不想活了。後?來,我去看了很?多這方面?的例子,發現這個病還挺可?怕的。他們的面?前好像有一個火圈,勇敢邁過去了,就是光明的未來,如?果邁不過去,就葬身火海。」
「他們有他們的捆縛,你也有你的枷鎖,這就是每個人各自?的生活,得自?己走自?己承擔。」
「我知道這其中道理,也並不認為自?己是能?拉他一把的救世?主?。只是朋友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?終究是不知所措。」裴南枝仰起頭,白皙脖頸線條柔美,「還有,想我媽媽了。」
從在孤兒院的時候,裴南枝便不是能?言善道之人,後?來進入裴家,短暫的幸福時光過去,孤獨在裴家求生,也讓她知道,心思不能?太外放,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可?憐你或者與你共情?。
她並不擅長傾訴,卻在初雪這晚,緩緩跟顧北忱說起了年?少的那些事情?。
她的人生是在五歲那年?發生了改變,孤兒院舊址坍塌,她剛巧遇到了棠倩去追蹤聞,被棠倩從廢墟中解救出來。
棠倩給了她第二次生命,也給了她生活的希望。
是因此,如?今的裴南枝才能?站在這裡,跟顧北忱並肩看初雪。
「某種意義上,你是改變我人生的第二人。」裴南枝抬眸看向顧北忱,「如?果初雪許願真的有用,那我希望你一生平安。」
顧北忱握住她冰涼的手指,揉在掌心裡,深邃眼眸注視著她,唇畔帶著淺淺的弧度,眼眸里的冰霜在這初雪之夜反倒像是融化開,半點不見蹤影。
「初雪許願一年?一次,就這麼便宜我了?」
裴南枝笑出聲,「怎麼說的你好像占了多大?便宜一樣。」
「為了還禮,我是不是得許願,希望你明年?一整年?都開心。」
裴南枝疑惑:「為什麼只有明年?一年??」
顧北忱溫潤的嘴唇不知何時貼在她柔嫩臉頰,呼出的氣息是熱的,躁動的。
「這樣我明年?才能?繼續為你許願,顧太太。」
他的氣息灼熱得可?怕,貼著他柔嫩的肌膚,一點一點滲透到血液中,讓她全身也跟著燥熱起來。
她移開視線沒敢對上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,「你這麼確定我們以後?每年?初雪都會在一起的麼?」
「不然?」
顧北忱寬大?的手掌貼著她脖頸後?面?嫩滑的肌膚,像是捏小貓似的揉了揉。
「顧太太難道還敢有另外的打算?」
裴南枝天生怕癢,那雙溫熱的手掌貼過來的時候,她便覺得有些受不了,身體往後?縮了縮,卻被顧北忱蒼勁有力的手臂鎖住,困在懷中,一寸一寸將她的肌膚捂熱。
感覺到他炙熱的指腹慢慢攀上她柔軟的耳垂,她翹卷濃密的眼睫急眨了兩下,「不敢不敢。」
身體往後?躲開,不小心踩到旁邊的花盆,整個人往後?倒下去,顧北忱眼疾手快抓住她如?玉的手腕,瞬時摟入懷中。
瞬間,世?界寂靜。
只有白雪徐徐飄落,落在顧北忱濃密的頭髮上,落在裴南枝的鼻尖。
是冰涼的,也是誘人的。
顧北忱神色平靜好似完全沒有波瀾,垂眸看著她,彎著手指為她刮掉鼻樑上的雪,寬大?的手掌捂住她白皙嫩滑的臉蛋。
像是想為她在初冬時節捂熱。
溫熱的指腹卻並不安分,輕輕的,一次次蹭過她的臉頰,撩得她臉頰泛紅像是沾染了胭脂般。
三秒鐘後?,他終於?緩緩低下頭,線條分明的嘴唇貼在她的唇角,一點一點舔過去。
許是感覺到裴南枝身體僵住,顧北忱抓住她如?玉手腕,讓她環在自?己腰間。
裴南枝費了些力,才抱住他的腰,不屬於?自?己的溫度像是藤條一樣攀附而來,直擊她的心臟。
他的吻是柔軟的,溫熱的,一寸一寸描繪著她的唇線,惹得裴南枝臉頰發燙,怔愣想著,顧北忱好像特別喜歡接吻,每次親她的時候,總能?惹得她全身柔軟似水。
許是因為她的分神,顧北忱懲罰似的掐著她纖細腰肢,將她狠狠摁入懷中。
她心臟猛烈抽動著,感覺到他溫潤的嘴唇用力地?親吻著她,含住,咬了咬,轉了方向,勾起她的舌尖。
她覺得無法呼吸。
要瘋了。
是顧北忱將她抱回房間。
房間角落裡亮著幽暗的檯燈,透出暖橙色的光,讓整個幽閉的空間更顯得曖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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