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季知言心里算是放松了些。
可还是心有馀悸,试探性地在脑海里轻声问了句:【你什麽时候在体内……不是……就是那个——】
【昨天晚上你一进入我的身体,我就在。一直醒着。看着。】
季知言话还没问完,脑海里的声音就饶有兴味地徐徐答道。
季知言刚放一半的心又提到嗓子眼,他在脑海里问这人问题,这人也能听见。那昨晚他刚穿进来,一脸懵逼地头脑风暴这人为什麽不知?
他脑子里现在像一团乱麻,各种猜想轮番闪过。突然间,他福至心灵,像是隐约间窥探到什麽不为人知的小秘密。
他小心紧张又暗含期待地在心里想到『你就是一个变态,是一个衣冠禽兽』。
随即又在脑海里问道:【你觉得呢?】
【嗯?什麽?】
「没什麽,我夸你真是耐得住性子。」季知言算是知道了,他在脑海里想的话,如果不想让这人听见,那这人是听不见的。
他这颗心算是彻底放下了。
「你昨天晚上就在,那你怎麽不说话?」季知言随即问道。
【这麽有意思的事,我当然是要先看看了。】
「有意思?别人的灵魂掌控了你的身体,你不觉得害怕?」季知言有些无语道。
【哈。我本来以为这个世界已经无趣到让人想毁灭了,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新奇事,当然有意思了。】
【至於怕?怕什麽?不过一具身体而已。】
是啊,虽然看不见脑海里这人说话的神情,但从他发出声音开始,季知言就没从中听出过一丝害怕的意思,反而时不时能听出兴奋的味道。
季知言这才想起,这人本来就是一个变态啊,这样的想法倒还真是符合他的人设呢。
随即,他又想到书里这人的种种行为,不免有些愤怒:「那你怎麽现在又出声了呢?」
只听这人哼笑一声,语调轻佻:【怕你被尿憋死,那不就没意思了吗。】
「变态!你还真不愧是个变态!」季知言觉得自己有点被嘲讽到了。
满打满算,他的灵魂进入这具身体才一晚上的时间,他实在是没那麽快就适应自如。
而且昨天晚上他一直在整理思路,认清现实,根本没什麽心思想别的。
谁知早上被这具身体的尿意提醒,才觉得有些尴尬。
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!
【身体是我的,我都不介意,你介意什麽。】
【要我指导指导你我平时是怎麽解决的吗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