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自顾自地胡思乱想,不如去一趟客栈来得妥当,她阖眼而眠,既无使命在身,倒可随心所欲些。
次日秋雨绵绵,轻雷微震,落下万丝,停云霭霭遮住浮瓦流光。
趴於案桌一角的少年还未醒,沈夜雪从然下榻,浅观窗外秋阴不散,执上一把伞,踏门而出。
恰逢轻烟端着糕点走来,她端然吩咐,欲去客栈再作打探。
「轻烟,去备好马车,我要出一趟楼阁。」
二人擦肩而过,哪知轻烟却非送糕点入她雅房,未将她回望,取而代之的是,丝许轻蔑之意。
「奴婢还有其馀之事需料理,姑娘若想乘马车,可自行去唤马夫。」
平日里就知轻烟是表面恭维,心底极是不服气,若非公子命令,轻烟不甘服侍她这一主……
沈夜雪不做理会,也不作多问,只身行入微雨中。
刚走上几步,便望见韵瑶和落香闲庭信步般从塘边行来,随步的还有几名入坊不久的姑娘。
她缓下步子,深知这些娉婷是为争风而来,想听听会有何等稀奇之事。
多日未听得怪声怪气之言,她忽想洗耳恭听一番。
「你们可知,昨晚公子召见了谁?」落香瞥目冷哼,侧首问向紧随其後的二三位姑娘。
其中一女子举步轻摇,容貌姣好,望她一眼,敛眉轻回:「还能有谁,不就是那上京城大名鼎鼎的花魁……」
至此抬袖讥笑,落香掩唇告知,语调却高了不少:「据说除了玉裳,还有锦月呢……」
「锦月昨夜入了公子的寝房後,再是没有出来过……」
韵瑶顺势接上话,黛眉舒展,笑得更欢了些:「你们觉着这花魁之位,是否离易主之时不远了?」
唏嘘般长叹一声,落香讥嘲未止,佯装遗憾道:「看来先前我们都误解玉裳了,以为她手段高明,常在公子面前卖弄姿色,以得公子青睐……」
「殊不知锦月才是最狡猾的。」
「一面惺惺作态地与玉裳交好,一面想着成为公子的枕边人,使得千方百计欲爬上公子床榻……」韵瑶似乎仍觉不解气,对那常年伴她身侧之人美言上几句,却无不透着讥诮。
「这锦月还真令人刮目相看……」
後方跟随的姑娘终是忍耐不住,互相窃窃私语了起,谈论声能令其恰好听见:「谁说不是呢,玉裳待她情同手足。她倒好,反面无情,倒打一耙,踩得他人之身上位……」
「此刻她许是正在公子的帐中,笑得合不拢嘴呢。」
虽道着锦月用心险恶,卑劣阴险,却是拐着弯地讥讽她眼下的处境,沈夜雪镇定而立,欲瞧着眸中几人何时能止上话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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