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睡几个时辰,待到明日黄昏落尽之时,就可到达芜水镇。
不经意触到了袖中的木盒,沈夜雪又默然藏至更深处,不愿让他人知晓此物的下落。
她本该立刻献於公子,以表她耿耿忠心。
可离声所语荡於耳旁,她莫名犹豫,心上似开了一条裂缝,再是难以缝合。
公子要这玉石的目的,她不得而知,或许能医病症是言了谎。
明了她愿为之赴火蹈刃,公子将计就计,将那一己私欲移至病弱不得医的身子骨上。
若非如此言说,她不会奋力而行。
离声让她多思虑前路,却也不无道理……
沈夜雪轻阖双眸,听着銮铃声於夜空下清脆作响,不久便入睡了。
再而清醒已是翌日近午时,身旁锦月正撩帘赏着沿途之景,一副清闲自在的模样。
山明水秀,烟波浩渺,趁势也跟之赏了几番,她静观远处弥山亘野,缓缓开口。
「锦月,你在花月坊接客的这些年,可有遇到过心仪的公子?」
「未曾有过……」锦月顿时一惊,诧异地朝她回望,「莫非你有?」
想起半月前对她百般示好的陆小世子,锦月慌忙摇起头来:「上次那位世子爷与你太不相配,你可莫要偏了心思,辜负公子的一片心意。」
生怕这抹娇丽清姝一意孤行,身侧这俏然女子咳了咳嗓,佯装苦口婆心道:「还有啊,咱们花月坊後院的女子……」
「是不可动情的。」
沈夜雪打断其言,心知肚明般道出後续之语。
「你知道便好……」闻语长舒了一口气,锦月忆着近日花月坊中传出的小道消息,小心翼翼地相告着,「前几日,绿婵欲与一男子私奔,其婢女发现了定情信物,告知了公子。」
「我记得绿婵才入後院不久,估摸着三月有馀。」
这话语中所道的绿婵她仅见过一面,依稀记得当初那姑娘刚入花月坊,与她对视了一眼,便俯首快步走了远,恍若她是豺狼虎豹一般。
此後她再也不曾碰面。
「後来呢?」沈夜雪好奇而问,想听听公子究竟会怎般处置。
尽管周围是荒无人烟的山林,锦月仍是谨慎万般,悄声言道:「听闻绿婵有叛主之疑,被绑於椅凳,用蜡烛熏烤,最後行了碎骨之刑……她不堪折磨,最终惨死牢狱。」
「我想通了,只要安分对公子听之任之,不自取其咎,便可安稳度日,安身乐业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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