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颐沉默须臾,才继续道,「念念,你在谢惩面前表现得虚弱一些,逼他尽快破阵。」
我问,「破阵後呢?为了复活我任由他到处发疯?」
「你不想复活吗?」
我认真思考了很久,也认真回复,「…我不知道。」
我真的不知道。
这一生数百年,我都是这种随波逐流的态度。
宋颐沉声,「破阵後,你将鬼骨偷出,我们引谢惩去莫多里。先杀了他再说。」
我应下。
传讯断开後我又倒头睡下,这一觉,一直睡到了第二日。
我是被谢惩叫醒的。
他罕见地没有对我动手动嘴,而是一本正经地将我唤醒,手中掐着一株安魂草。
我看了几眼,很像是他之前给我却被我弄丢的那一株。
我有气无力地问他,「谢惩,我是不是又快死了?」
他面色阴郁,扯起嘴角笑了笑,「师姐,你做噩梦了?」
我点头,「我梦见自己快死了。」
谢惩将安魂草给我喂下,含着我的唇珠碾了碾,「师姐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」
我迷迷糊糊再次睡下。
宋颐让我表现地虚弱一些,我都不用演习,就达到了这个效果。
或许是之前布阵逃命时透支魂力太过厉害,现如今我简直是虚弱到每日清醒不到两个时辰,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直到有一次,我连着睡了两日,再次醒来时,谢惩将我抱在怀中,单手执剑,苍白着脸低头安抚我,「师姐,我带你回无定峰。」
他跃至半空,开始破阵。
我看着光影明灭中他嘴角溢出的鲜血,恍惚意识到——或许他并不是不愿破阵,而是伤得太重,无法破阵。
不知过了多久,谢惩身上将将养好的伤口再次开裂,他的血多到浸湿了我的身子,我们两个人活像是从血水里泡出来的一样,这个杀阵才开始震颤丶摇晃丶开裂。
他的脸上已经血色全无,眉眼却凝着股狠厉阴冷,我看着他,看着看着就入了神。
我总是控制不住回想从前。
我和谢惩的从前。
贯穿了我整个年少岁月的谢惩,承载了我满腔少女情怀的谢惩,我们一起走过那麽多厄难重险,有数之不尽的快乐回忆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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