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萧凌认识,正是原来负责洒扫这里的小师傅净得,看来寺里是因为她最熟悉山路才派她上来。只见她先是召唤了萧凌几声,然后又在殿里转了一圈,看见窗户没关好,便有些疑惑的喃喃自语道:“凌居士这是那里去了?怎么连门窗都没关便走了?”说罢将窗户关好,又将小殿检查了一圈,见没什么其他问题,便关上殿门下山去了。
待净得才走,燕不泣便对怀里的萧凌打趣道:“凌居士这是那里去了?怎么连门窗都没关便走了?”气的萧凌牙痒痒,伸手在他胸前连番捶拳。
乐的燕不泣哈哈大笑,搂过萧凌便要往脸上亲。只是萧凌被他气到,那里还会让他占了便宜,便将双手死死的抵在他胸前,娇嗔道:“我要下去了!”
她原以为燕不泣会死皮赖脸,哪想到燕不泣却并不迫她,竟乖乖的抱了她跳下来。萧凌正奇怪他怎么这样听话,却又在不妨间让他在脸蛋上吧唧了一下,顿时无语。
约定
两人危机解除,又笑闹够了,萧凌才帮两人都整理好衣装,道:“山下定然已经等我等得急了,再不下去怕会派更多人寻找。”
燕不泣也称是,两人便商议,萧凌暂时还呆在庙里,日后也就约在这小殿里相见,直到燕不泣眼睛好了再做打算。当然说道这里萧凌便不由问起那日望海潮会时究竟是怎么回事,待燕不泣向她解说才知道,原来那个破了四层阁的瞎子并不是燕不泣本人,而是燕不泣为求稳妥私下里千金聘请的神机门高手,所以这件事徐责等人并不知道。至于后来被极无机杀死则纯属两人间的私人恩怨,与宝瓶无关,宝瓶早就交到了燕不泣手里。
听到这儿,萧凌便迷糊了,道:“既然已经得了宝瓶,你的眼睛怎么还未好呢?”
燕不泣听了心中长叹了一声暗道:还不是因为寻你。面上却笑道:“那里有那么简单?我得了这宝瓶是为了储存那龙泉山上的净水,不说这净水不是立时便能取得,便是其他配药也要准备一段时日的。”
萧凌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既然如此,你便不该跑来跑去,安心等待才是。”
燕不泣听了有些被触痛似的的叫道:“你叫我怎么能安心等待呢?我得到宝瓶的喜悦还来不及与你分享,便有人来报徐先生出事了,而待我处理完之后却发现你又不见了。幸好含笙看破了其中关窍,询问了那车夫,才知道你被徐先生骗了。若不是含笙推测出最后见到你的人是极无机,我们一直追踪他到此,我都不知道今生还能找到你不。”
萧凌一听顿时想起徐责伤害欺骗自己的种种,想着若非再一次巧合,便当真如同燕不泣所说,今生未必能再见了。心下酸楚,上前环住燕不泣的腰道:“感谢老天让我们再次重逢,我们再不要分开了。”
燕不泣也抱住了萧凌,道:“只要你相信我,愿意站在原地等我,我们就永远不会再被分开。”
萧凌听了忍不住流泪道:“我一定,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会站在原地等你。再也不离开了。”
燕不泣道:“对,你只要等在原地就好,不论多久我也一定会去找你。”
萧凌不吭声,只不住的在燕不泣怀里点头,然后两人像约定好了一般一起笑了。
与燕不泣在山路转角出依依惜别,回到寺里的萧凌只一句在佛像后睡着了便解释了所有疑惑。然后一边回味着爱人种种温柔的体贴,一边又想着爱人那些甜蜜的话语,心中羞涩的萧凌快步走进了精舍。只是才关上门,旁边便低低的传来一声:“奴才李善才叩见主子。”萧凌顿时便由天堂进了地狱。
注视跪在地上这个佝偻着身体的人良久,萧凌才叹息的说了一声:“起来吧!”
没想到自己躲来躲去快半年,到底还是没逃过皇家这张打网。只是事已至此,还是先摸清情况的好。
于是收敛了心思,装作轻松的走到桌边坐下,示意跟在身后的李善才给自己倒一杯茶,轻啜了几口后才道:“说吧,怎么找到我的?”
李善才听了道:“回主子,是怡和长公主今天偶然发现的。”
“怡和长公主?”萧凌道:“不可能。我扮了女装,便是面对面见了,她也绝对想不到是我。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?”
李善才摇头道:“回主子,怡和长公主并不知道您的身份,也没见着您的脸。她只是远远见着了您发上的玉环。”
“玉环?”萧凌听了忍不住伸手向头上摸去,道:“这玉环有什么讲究?”
李善才听了嘴角微微一翘,不过瞬间又平复了回去,仍然一本正经的回道:“回主子,这玉环本是太祖皇帝留下的信物,长公主殿下自然也是见过的。”
其实李善才很想说,这本是太祖皇帝送给怡和长公主做陪嫁的三件玉配饰之一,其中一对玉戒指长公主夫妇自己佩戴,一对玉佩随周仁长埋地底,剩下的这对玉环就你一个,周礼一个都藏在包底。若非你不明真相拿它当了首饰戴,让怡和长公主误会了皇上给选的儿媳妇原来是被寄存在寺庙里,跑到皇上那里去讨要你冲喜,怕是我们翻遍天下也找不到你啊!
李善才的心思自是不能对萧凌说,这番解释在萧凌耳里倒也合理,只是点头道:“原来姑母来过这里!”
李善才道:“正是,因为周公子病了。公主殿下便来求佛祖保佑。”
自上次周礼昏倒,萧凌才晓得周礼的体质一直不好,当下便关心的追问道:“表哥病了?什么病?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