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些事,梁秋韵不会信,他说出来也不过徒惹笑话。
陈辞渊闭了眼,喉间无尽涩苦化为一个失力的字:“是。”
祠堂内。
陈辞渊跪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正前方,便是他嫡兄陈嘉文的牌位。
不知跪了多久。
梁秋韵推门而至,她看也没看陈辞渊,只径直细细擦拭陈嘉文牌位,又仔细上了香。
前世多年了解,陈辞渊却明白她来这绝不只是为了上个香。
见她不说话,他直接轻声问:“郡主还有罪要降?”
闻言,梁秋韵黑沉眸底略过诧异,但也转瞬即逝。
她居高临下看他,冷声开口:“我要你对着嘉文的牌位发誓,日后专心照顾霖儿,绝无二心,若有违誓,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不得好死……
好一个狠辣绝情的毒誓。
陈辞渊的心狠狠一抽,痛不可当。
他手攥得死紧,嘶哑嗓音却是问:“郡主,您和我成婚,可有半分将我当作夫君看待?”
前世,他到她死都没能问出这个问题,此刻,却非想要个答案不可了。
祠堂内灯火一阵明灭。
旋即,他听见梁秋韵冰冷的嗓音响彻——
“夫君?你也配?”
“你连嘉文的一根头发丝都不配相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