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老师笑眯眯的让祝霜降去办公室找她:“最近探店呢?”
祝霜降汗,“老师,我也有好好学习的。”
“你发的两家店我都吃过了,味道都不错,不过接下来几天要忙碌起来了。”李老师递了一张表格到她面前:“这次首都高中模拟联考,你跟着去改语文试卷吧。”
“啊?”祝霜降拿起了表格看上面的内容。
“先试着改模拟卷,等到高考的时候,就能上手改高考卷了。”然后看祝霜降惊讶的样子,李老师比她还惊讶:“你男朋友不是数院的博士在读吗?他以前没改过高考卷?”
祝霜降:“……”先不说我男朋友有没有改过,但老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样子。
她回去就问柏衡了,柏衡回道:“去年的时候改过模拟卷,但是老师觉得我改的太宽松了。”
祝霜降不解的问:“太宽松了是什么意思?”
“很多解答题有详细的扣分步骤,但只要公式没错,答案正确,我都会给分。”
这个给分是正常的,祝霜降问:“没有公式,只有答案,你也给分?”
“所以老师说我阅卷太宽松了。”柏衡道。
“你这是推己及人了?”
“没有,我现在不管做课题,还是写论文,都不会缺少必备公式和步骤的,但是高中生的题目,我觉得写不写公式,都能接受。”
批改模拟卷的环境并不严苛,既不是在机器上阅卷;门口也没有警察站岗;室内摄像头倒是有,不过看着并没有在运行,也没有将你包的密不透风;吃饭、喝水、上厕所都必须报告的规定更是没有。
答题卷放在文件袋里,答卷侧面的学生信息是用纸装订遮盖的,秦雅跟她一起去阅卷了,只不过祝霜降改的是诗词填空,她改的是阅读理解。
秦雅郁闷道:“为什么让我改这样的题,我还想轻松一点呢?”
第一次阅卷,新手自然是仔细中的仔细,祝霜降熟能生巧,越改越快,秦雅冷不丁还要辨别抽象的,写的像藏文的答案。
“这种看不清的字,就不要去辨认了。”阅卷指导老师干脆的说:“卷面分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,写成这样,就算教了三年的语文老师,也未必认的出来。”
如果数学试卷答不出来,可能会收获大片的空白卷,或许会有一个解,语文卷答不出来,可能会得到南辕北辙的答案,说不定空位还不够人家写的。
哪怕诗词背不上来,偶尔也能自创上联和下联。
改到后面,根据答卷的整体情况,都能猜出这一叠试卷是来自好学校还是差学校,经验丰富的阅卷老师估计都能具体到学校名字。
“这次模拟考,没有打乱学校排序啊。”
“应该吧。”秦雅的红笔笔芯用完了,去拿了一支新的过来,说道:“我现在手上这一叠,分数能比刚才的高二十分。”她强调道:“平均分!”
能在语文考卷中拉出二十分的平均分,两者的差距显而易见。
改了两天,祝霜降领了八十块的报酬回家了,期间还混了两顿盒饭,一荤两素,还有大鸡腿。
大鸡腿很好吃,就是八角茴香味轻一点就好了。
现在冷链发展的是不错,祝霜降还记得小时候,黄爷爷他们去市场买菜,基本见不到鸡附件、鸭附件出售的。后来鸭货店越开越多,秦雅还给她带过周黑鸭,小鸡腿、大鸡腿,鸡尖鸡爪,似乎也成了常见的一道菜。
国家几个月前还颁布了关于速冻汤圆、水饺等半成品的管理规范。
柏衡带着花过来接她,有一种接人下班的感觉,“辛苦了。”
祝霜降抱着花,说道:“只是改两天试卷,每天还回家休息,有什么辛苦的。”
不过她的心情指数上升了不止一个点,掏出劳务费在他面前展示了一下,“伍宴静打电话说,朝阳公园有网球嘉年华活动,成人报名费一个人四十块,刚好够。”
伍宴静考上了所在区的政府办公室,是他们单位的笔杆子之一。办公室里三个人,两个北大一个政法大学,只能说不愧是首都,一个小小的办公室,都群英荟萃。
只是到了朝阳公园才有些奇怪,“这里怎么这么多外国人?”
站在门口的牌子前看了一会,才发现活动的全称是‘首都国际网球节’,很多外国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过来的,还有长的下限和上限都十分高的混血宝贝。
当然,不管长的怎么样,在爸妈眼里,自家孩子都是最可爱的娃。
祝霜降盯着一个黑发碧眼,皮肤白皙,睫毛又长又卷的可爱萝莉感叹道:“她真好看!”
显然觉得萝莉好看的不止她一个,不少小朋友围在她身边,争着要跟她一起玩。萝莉抱着比她人没低多少的网球拍,绕着这些人走,很快就脱离了包围圈,回到了她爸爸的身边。
祝霜降:“……这萝莉,闪避满点!”
活动的场地很大,有给儿童和少年准备的网球精英赛;俱乐部网球赛;外国人网球赛;还有可以拿礼物的娱乐活动。
祝霜降还看到了伍宴静和她的同事,坐在最边上的桌子后面担任志愿者,提供活动咨询服务。她指了一个方位说道:“在那边还有我们单位的同事,有猜谜和回答问题活动。”
“奖品有洗发水,扇子和毛巾,你们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。”说着她在祝霜降和柏衡身上来回看了好几眼,“唉,也就你们长久,最近我家里都在给我相亲了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一直没有分手吗?”祝霜降回忆了一下:“我感觉你跟陈陆的感情挺好的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的,但不妨碍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的感情同样好。”距离伍宴静发现自己被绿已经过去快半年了,但她再提起依旧咬牙切齿:“他居然还有脸跟我说结婚,说那个女人是有男朋友的,没打算拆散人家!”
祝霜降:“……”
柏衡:“……”
祝霜降艰难的安慰她:“至少是在结婚前发现的,要是结婚后发现,你更难受。”
伍宴静重重的吐出一口气,说道:“……谢谢,你这么说我好过多了。”
她还要工作,两人没有多加打扰,去参加了业余性质的男女混合双打。
不少对手拎出来都比祝霜降和柏衡的水平高,但由于他们的配合默契,加上玩乐性质的比赛时间短,对面一时无法进入状态,几乎是各打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