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锢着他后脑勺的手终于松了开来。
男人带着酒香撤离开,眼前重新恢复了视野。
余幼惟宛如被点了穴,满脸通红,震惊无措,又有种难以形容的朦胧情绪。
沈时庭仰靠着背椅,眸色算不上清明,平日里清冷疏离的眼睛朦了一层酒色,有种摄人心魂的独特魅力。
“真夫夫就是不一样啊,一点都没剩,我认输,认输。”
“是挺猛的。”关子仟这一刻的心情很复杂。
既激动,又怜爱。
当然怜爱是对余幼惟的。
这小家伙就算修了无情道也该松动了吧?
纯情小少男显然是被亲懵了。
这之后一直乖巧地端坐在沙上,小脸通红,眼神都不敢往旁边瞥。
离开的时候,沈时庭的神志不太清醒。
他整个人都架在余幼惟身上,人高马大,真的很沉,余幼惟手臂从他背后搂着他,艰难地把人往外拖。
果然是醉酒了。
意识到这点,余幼惟松了口气。
却又有点怅然若失。
沈时庭身上很好闻,酒香和身上本来就有的草木香,火热和冷冽混杂在一起,好闻到令余幼惟心情澎湃。
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也喝了两杯酒才这么澎湃。
更可能是被亲了一下的原因。
回到车上,司机帮忙搭了一把手。
两人坐在后座,沈时庭醉酒疏离感更重了,他散懒坐在阴影里,肤色依旧冷白,若不是眸子里多了许多幽深晦涩,真看不出来他醉了。
听说酒后更容易着凉,余幼惟想伸手给他拉一拉散开的衣襟,可他看着沈时庭的侧脸,却怎么都伸不出去手。
心里始终乱乱的,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。
大概是被欺负了之后,心里有种暗暗的不爽。
被冒犯了,谁都会不高兴的叭。
哪怕他可能只是无意的。
他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,倾着身子靠过去,盖在沈时庭身上。
沈时庭撩了一下眼皮,目光跟随着他。
余幼惟始终垂着视线,抿了下唇开口:“沈时庭。”
“嗯。”
余幼惟想让自己的语气随意一点,话到嘴边,心脏却也跟着要蹦出来似的,他幽幽地说:“你刚才……碰到我的嘴唇了。”
沈时庭眸子轻轻颤动一瞬,眼神清明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