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到底什么都没说,安安静静的呆在陆临意的身边,把这个漂亮花瓶的身份落实透彻。
陆临意抬眸看向他时,还是坦然平和的模样,仿佛对方是个跳梁小丑,“您这话说的我就听不?懂了,年轻时候您不?也是养了个唱戏的,怎么到我这,有喜欢的人?反而成了什么罪证似的。”
“我就是单纯想陪小姑娘来玩玩,顾主任,别多想。”
最后?六个字,一言一句,暗朝汹涌。
顾顺之多少有几分气急败坏。
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想了许久,终究散了下来,只说,“你回家自己跟老爷子交代吧。”
陆临意云淡风轻,“好,不?劳您操心。”
顾顺之甩手而去。
许岸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,这才堪堪向后?撤了一步。
抬眸看着他,轻声问道?:“陆先生在谋划什么吗?”
陆临意顺手捏了把小姑娘的脸颊,“谋划着今天中午带娇娇吃点什么好吃的,走吧,练累了。”
他不?说,她也不便再问。
只是觉得这新疆的天蓝的发亮。
有些刺目。
许岸这趟跟着陆临意,多少感?受了几分权势滔天的意味。
他戏做的足,半点不?藏着,于是许岸成了众人眼中接近陆先生的唯一渠道?。
稍稍落单,就会被人?围住,就连晚上单独在咖啡馆里吃顿简餐,等着陆临意的视频会结束,都会有人前来搭讪。
送的东西?让人?咋舌。
“听闻许小姐会瓷,有些东西?想让您掌掌眼?,看看。”
许岸打了一眼?,半响没说话。
南宋官窑十棱葵瓣洗。
前一段时间,香港佳士得“开元大观”专场拍出?的天价玩意。
师姐还在微信上跟她调侃,这瓷器价格越发让人?摸不?清头脑,不?如不?搞汝瓷,换个名头,就叫新?时代青天瓷,埋在地底下,给祖辈留下去,以后?就发达了。
惹得许岸笑她,没名没姓的瓶子不?值钱,若是这瓶子让记入史册的人?赏识了,兴许她能?鸡犬升天,给后?代谋个一官半职。
惹得庞涓笑骂她去了北青,人?都势力了。
许岸敛了眸子,没碰。
只挂着疏离的笑,轻摇了摇头,“不?好意思?,我不?懂这些东西?。”
来的人?是个女性,年岁不?算大,四十余岁的模样,保养得好,眼?角没有一丝皱纹,但是眼?球多少浑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