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以为,他要施展术法,带林欢渡河上山。
林欢腼腆地笑了笑,「都是道上兄弟给面子。」
其实不是,这波是钞能力。
林欢长相甜,看着软绵绵的没有什麽攻击力,却说什麽道上不道上,有种小白兔耍大刀的滑稽感,饶是燕宿月知道他在卖乖弄巧,彩衣娱神,也被取悦了。
他瞧了林欢一眼,道:「你若搁在以前,是个佞臣苗子。」
林欢讨好笑道,「我不当佞臣,倒可以当个佞信徒,雪神哥哥,你觉得我这个佞信徒,当得如何?」
「哪个佞信徒,敢骂神明?」燕宿月睨向他。
到底这口气咽不下,燕宿月还是想计较计较。
林欢自知理亏,准备说几句讨个好,但话要出口的瞬间,他忽然发觉,自己没有讨好者邪神的本钱。
世俗钱财,这邪神瞧不上,他玄术上的本事,是这邪神教的,香火神庙,这邪神不需要,他想讨好,却没处使劲。
好似除了更为虔诚,没有其他办法。
世上怎会有这般孤芳高洁的神明,滑不留手,圆未有缺。
林欢心头戒备达到最高。
越是无甚图谋,越是谋求越深,这邪神,一个劲地要求他虔诚,不会是他信仰越深,越受他所控吧?
不过很快,他又将这个念头抛飞。
笑死,他一个没啥实力的小蝼蚁,还不至於让神明忍气吞声算计至此。
对方想控制他,轻而易举。
他琢磨片刻,有了些许猜测。
他将对方当做自己最崇拜的元帅,谄笑道:「雪神哥哥,现在呢,我这个佞信徒,做得如何?」
燕宿月感受着新涌出的一大波香火能量,又瞅了瞅留意自己神色的林欢,笑容不变,「原来你这个佞信徒,只嘴上说说?」
说着,他嘴角勾起薄薄地讽笑,「不说你身为信徒不该辱骂神明,便算我为凡人,你无端辱骂我,亦该表礼物以致歉,如此方显诚心。」
「你一无歉语,二无歉礼,光嘴一张,就想掀过此事?」
「也就如今我修身养性,不然只你渎神,我取你千百次性命,也无人有话说。」
林欢被骂得怀疑人生。
难道他猜错了,不是他的信仰有异,於他有大用?
若非如此,他干嘛几次三番,要求他虔诚?
林欢果断道歉,「雪神哥哥,是我错了,您说,只要我能做到,我必去做。」
燕宿月温声道:「我记下了,只你倒时莫耍赖才好。」
林欢正色,「不会的雪神哥哥,我林欢,一口唾沫一个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