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是我,明日又会是谁?”
“宁宗主?大长老?二长老?又或者是每一个接近她的人?”
季妄缓缓地握住刀身:
“他们与你不同。”
“他们……”
对许晚辞没有觊觎之心。
这时,谢听白推开房门,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。
他仿佛并未察觉到他们的针锋相对,唇边的笑意依旧温润友好:
“我听闻极云尊者那日伤了自己?”
“极云刀乃是修仙界罕见之利刃,若是伤到了人,恐怕不是调养许久就能治愈,说不定会有碍修为。”
“尊者日后用刀,还需小心。”
季妄拿着刀的手,缓缓地落了下去。
他想起了那日,他挥刀砍向许晚辞的场景,周身的气息瞬间收敛到了极致,面色也变得苍白。
谢听白依旧未曾察觉一般,对着江泽浅笑着道:
“我还以为墨泽少尊对晚辞…心存不喜,毕竟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拱了拱手,声音带着一丝歉意:
“看来是听白误解了。”
江泽拿着杯盏的手猛地用力,其中的灵茶都撒到了他的手背之上。
他也想起了曾经与许晚辞的初见。
初见的那一根玄冥针……
那样七日从未停歇的烧灼,该有多痛?
他感受着胸口处陌生却又熟悉的疼痛,手中杯盏片片碎裂,将他的右手割得鲜血淋漓。
小院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只要能让她开心一瞬便好
许晚辞推开房门时。
幻颜树下的季妄第一次移开了看着房门的视线。
他侧过头,右手带着一丝微不可查地颤抖:
那一刀,就像是刻在他心上的一道疤。
许晚辞越是不在意,这道伤疤就越明显,越让他自责。
暗玉桌旁的江泽漠然地把被杯盏割得鲜血淋漓的手背在了身后。
他这一生从未有什么后悔之事,除了……
初见那一日的试探。
想起许晚辞那日鲜血淋漓的左手,他微微皱眉,胸口处的隐痛越发让他不能忽略。
只有谢听白依旧从容温润,他转过身看向身侧的许晚辞,声音温柔地问道:
“晚辞如今觉得身体好些了么?”
许晚辞闻言缓缓眨了眨眼睛,随即认真地点头:
“好多了。”
“多谢七长老这段时日的照顾。”
谢听白唇角笑意清浅,周身的气质如同青竹一般清潇雅致。
他伸出一只手,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,小心地用灵力探查了一番。
几息后,他放下手,声音多了几分笑意:
“看起来确实比前几日好了些许。”
听到他的话后,许晚辞指尖微动,抬起头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地期待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