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怕她撑着积食,跟过去问:“格格,刚吃完不好就这么躺下的,奴婢陪您去散步消食吧!”
馨瑶翻了个白眼,转个身半趴在靠枕上,嘟着嘴说:“我不去,你给我揉一揉吧,腰快断了。”
白鹭抿着嘴笑笑,将手掌贴在馨瑶的后腰,用力按动,疼的馨瑶大呼小叫。
“格格忍一忍,揉开了就好了,不然今晚……”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,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,脸臊的通红。
馨瑶也听说了,看样子四爷对她印象还不错,又是她的第一次,肯定会给面子的连续光临三天。
“格格,”白鹭看着其他人都退下了,想着今日福晋跟格格说的一番话,提醒道:“为什么不给福晋回应呢?好歹也先虚应下来。”
馨瑶好不容易适应了她的魔鬼按揉,哼哼唧唧的说:“你觉得福晋是为我好?”
白鹭想了想,严肃的说:“福晋当然不会这么好心,但现在侧福晋势大,武氏郭氏都投靠了过去,福晋想要反击,只能来拉拢格格。可奴婢觉着,哪怕是为了和侧福晋打擂台,福晋也一定会对格格好的。”
“唉……我怕的就是这个,”馨瑶面露苦恼,“福晋手里的刀哪里是那么好做的,养猪是为了吃肉,给猪吃的越好,越希望最后猪能卖个好价钱。我若靠了过去,福晋越抬举我,侧福晋越会看不顺眼我,郭氏越会像斗鸡一样来挑衅,到时候咱们还过不过日子了?”
白鹭很惆怅,格格怎么能拿喂猪来比如福晋和她自己呢?
“那格格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?福晋若是存了这个念想,必不会只提这一次的。”
馨瑶轻笑:“福晋哪里用得着我去给准话表忠心?她只要适时的抬举我,把我推到主子爷跟前,分侧福晋的宠就够了。”
白鹭思索一番,点头同意:“格格说的在理,对门怕是又要不安静了,奴婢会约束好下面的人,让他们谨言慎行,不给格格惹麻烦,格格也要当心些。”
“嗐,但时候再说吧,”馨瑶不耐烦这些事,不想浪费自己的脑细胞,她扯白鹭的袖子,“今晚我还想吃螃蟹。”
白鹭:……算了,她早就知道自家格格心有多大。
四爷果然在这里一口气留宿了三天,馨瑶的黑眼圈眼见越来越重,四爷才放过她,正式开始流连后院。
馨瑶来自现代,虽说没吃过猪肉,可猪跑总是见过的,床榻之上颇为配合四爷,四爷试探着折腾她的新花样也坦然接受,这让他食髓知味。
此后的两个月,李侧福晋凭着三个孩子和多年的情分排在第一,馨瑶紧跟在后屈居第二,其他如郭氏武氏宋氏只得了两三天。
宋氏武氏倒还罢了,本来也不算受宠。只有郭氏,原本在馨瑶来之前她还能常常见四爷,现在爷来了西后院就一头扎进东厢房,让她不知道撕碎了多少手帕,砸坏了多少茶碗。
就在这样的热闹中进了十月,四爷的生辰快到了。
精准扶贫
今日是初十,馨瑶再一次被气急败坏的白鹭从被窝里给拖出来,用过早点打扮停当后,迷迷瞪瞪的去给福晋请安。
走着走着馨瑶被头上的珠翠声音吵的不耐烦,问道:“给我头上戴这么多劳什子干什么,没的坠的我头皮疼。”
梳头那阵她闭着眼假寐,没想到白鹭狠心的给她插了一对银镀金的点翠镶红玛瑙缠丝挂珠钗,一边各有三股米珠流苏垂下来,坠以同款红玛瑙珠子,微微一晃动就有金石相击的清脆声响,端的是赏心悦目,流光溢彩,可它沉啊,银镀金对馨瑶来说也是沉。
白鹭轻声哄她:“好格格,这对挂珠钗是福晋前儿个刚赏下来的,这回请安可不是要给福晋看看?格格虽有主意,可这面子上总要过得去。”
馨瑶听了,没再说什么,只心里暗暗叹气。原来吃不上正经饭菜的时候还安慰自己,生了儿子当了寡妇就好了。可等她承宠了,却发现烦心事更多了。
这两个月她在后院算是异军突起,风头甚至能和李侧福晋一较高下,四爷时不时赏她一些小玩意儿也就罢了,福晋那边更是衣料首饰摆件流水一样的送来,就差在后院里大喊一声“钮祜禄氏是我的人”了。
她不能明着回绝福晋,让福晋下不来台,可李氏她也得罪不起啊!
到了正院,和众人一起在正堂拜见了福晋,馨瑶坐在最下首,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,可头上的挂珠钗明显比她嚣张的多,时不时就发出响动,惹得郭氏频频转过来翻白眼。
福晋和李氏寒暄了几句之后,也朝她看过来,嘴角含笑,赞赏的说:“这对珠钗倒是配你。”
宋氏紧跟福晋的脚步,也夸赞起来:“可不是?钮祜禄妹妹平日里穿着都以素净为主,咱们也看习惯了,没成想今日这么一打扮,真真是如花似玉,连我都要心动了!”
馨瑶不爱搭理她们,只好低头装娇羞。
“要我说,妹妹日后也该如此,年纪轻轻的,正是穿红戴绿的好时候呢!唉,不像我们呢,”宋氏似笑非笑的看向李氏,“侧福晋说是不是?”
李氏暗自看了一眼身上的妃红色旗装,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赤金红宝祥云凤尾簪,暗自憋气,她比四爷还大三岁,马上就要三十了,宋氏这是嘲讽她这么大岁数还打扮的这么娇艳,是骂她老不知耻!
她用眼刀狠狠剜了宋氏一下,抬起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抚摸鬓角,眼波在其他人身上流转,笑道:“唉,宋妹妹这么说,倒让我想起一桩事。眼见秋天就要过去了,我院子里的菊花该谢了,二阿哥还觉得有些可惜呢!谁知到现在还开的好好的,竟比中秋时还要美艳一些。花鸟房的小太监说,这都是我院子里的人呵护的好,这花有了甘露滋润,自然常开不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