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干嘛呀?」我问。
小天狼星状似无意地说:「哦,就是有一个拉文克劳七年级的男生,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,今天一直在我们公共休息室门口站着,也不知道是想干什麽。」
我猜测了一下:「他暗恋我们学院的女生?」
小天狼星耸了一下肩膀:「不知道,反正你进出的时候小心点。」
詹姆拍了一下脑袋:「哦,对!我也得提醒一下莉莉,让她也注意一下!伊芙琳伊芙琳,莉莉下午是不是要去上神奇生物保护课啊?我也上那个,我可以跟她一起去禁林!路上我能保护她!」
我扯起嘴角笑了,上下打量了一番詹姆,语气上扬道:「你小子真是智计百出啊?」
詹姆以为我在夸他,得意地挺起胸膛:「那是!我可绅士了!」
我:「不过一厢情愿地觉得女生需要人保护这种想法很大男子主义,以後你有可能在这上面栽跟头哦。」
说完之後,我没理会詹姆变得疑惑呆滞的表情,对他们挥挥手:「我走了!」
钻出胖夫人画像,我直起身,险些被一个杵在我面前的一个高个男生吓一跳。
我去,这确实挺吓人!
我後退一步,瞪大眼睛,和那个拉文克劳面面相觑。
这个男生有点面生,我不记得自己认识他。他有一头又长又塌的金发,和卢修斯·马尔福那种金发不一样,这个拉文克劳男生的金发就像是刚从被子里撕出来的棉花,细软蓬乱,给人一种乱糟糟的大玩偶的感觉。
另外让詹姆他们误会这个人有点精神问题的应该是这个男生的眼睛,他稍稍有点对眼。怎麽说呢,就像是大聪明一样,看起来反正是不太聪明。
那个男生直愣愣地看着我,我也直溜溜地盯着他,在发现他好像完全没有开口意愿之後,我试探性地问:「你好?请问你有什麽事吗?」
拉文克劳男生急促地「啊」了一声,然後语速不是很快地对我说:「我在研究画像。」
「画像?」我回头看了一眼胖夫人,她正怀疑地盯着那个拉文克劳看,「这副?」
「是的。我在研究画像的成因。」拉文克劳男生的谈兴很浓,「我在调查统计霍格沃茨内各类画像的活动情况,我发现这些画像可以分为三类,第一类是……」
我在原地站了大概十分钟,听那个男生从画像们的性格划分说到画风对画像人物活动的影响,最後,他喘了一口气,滔滔不绝地继续讲下一段:「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的这幅画像还拥有了一定的功能性,这位女士不仅可以定时地更换口令,还能够根据口令内容决定是否开启画框。它能影响画框外的现实世界!我有理由认为这幅画像是霍格沃茨最特殊的画像,如果能够探清它的原理,那麽我就可以制作出另一个我自己!」
听他讲了这一大串,我似懂非懂地点头:「哦……你想做一副你自己的画像?」
拉文克劳双眼放光地点头:「很精辟的总结,没错!」
「很有趣。」我下结论,「我也想知道画像为什麽能像真人一样活动,他们能思考,不是机械地重复话语,能根据情景和人进行自然的互动,就像……就像画里的人只是搬到了画框里居住一样。」
原着里邓布利多的画像就像是一个真人,他能指挥斯内普在他死後继续行动,还能在大战结束後面对哈利时流下骄傲欣慰的眼泪,我都觉得邓布利多只是以画的形式继续活着一样。
见那个男生还要继续聊,我连忙制止:「我还要去上古代如尼文课!那个,我叫伊芙琳·克劳奇,咱们有空再聊!」
我向前跑了两步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转头又跟他说:「你别总在我们公共休息室门口晃悠,这样很容易让我们学院的人误会的,我们学院的人脾气不像赫奇帕奇那样好。你看得差不多就回去吧。」
尽管我已经全力冲刺了,但我还是在上课铃响过之後才扑腾着冲进古代如尼文课的教室。
我对着授课的教授反覆道歉,他没追究,只是让我尽快坐好。
我灰溜溜地跑到斯内普旁边,拉开椅子坐下。
斯内普斜我一眼,他什麽都没有说,只是伸手在他摊开的课本角落页码上指了指:今天讲这一页的内容。
我感激地双手合十向他拜了拜,然後开始扒拉我的书包找课本。我拿出一盒塔罗牌,一包茶叶,顺手抓了几块巧克力往斯内普腿上一放,然後费劲儿地抽出我的古代如尼文课本摆到桌上,再把刚才拿出来的塔罗牌茶叶之类的东西塞回包里。
斯内普一指他腿上的巧克力:「这些你不拿回去?」
我:「给你的。」
斯内普什麽都没说,在我翻开书开始听课记笔记之後,他不知道什麽时候把那些巧克力都收了起来,反正在我重新看过去的时候,他腿上已经没东西了。
多吃点高热量的!好好长身体!
以後长成一米八五丶超有震慑力的大蝙蝠!
古代如尼文课是一门文科类的课程,我翻了一下课本,今年教的基本就是一些卢恩文字的字义,简单的组词,以及一些读写练习。今天课上的字母内容讲完之後,教授就让我们自己练习写卢恩文字,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翻动纸张的动静,还有学生们悄声的絮语。
我来霍格沃茨之後用的都是钢笔,我用不惯羽毛笔。从笔袋里拿出钢笔之後,我试了试墨,然後开始在我的草稿本上划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