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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些话，他又瞥了我一样。

我才不心动呢，开玩笑，我根本不心动！我没必要心动！

你想故意刺激我是吗！我就不干！就不干！就不干！

妈呀，这个齐林格斯头型好丑，像银魂里的路人甲。

我才不找。

从盥洗室走出来，老板笑眯眯地问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。跟“倒吊人”的互动太影响心情了，我看起来一脸不爽，老板大概误以为我身体不舒服。一回想起“倒吊人”的那种态度，我内心就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头顶，等到下次塔罗会上，我一定要骂他。

下班前，老板还给了我一个剩的面包圈，据她说，这种碱水面食吃了对肠胃好。我摸了摸面包的表皮，高兴地接受了它，多了一个指虎，下班回家路上安全些。

今天酒吧暂时歇业，不过本周并没有那天那样的非凡者集会。我不敢肯定伍兹是否还在酒吧，但走到那条街上，就看到伍兹正站在街头，一脸不耐烦地盯着手表。他刚想埋怨我来得太晚，想到有求于我，姿态立刻就放软了。我只能告诉他，线索是有的，实际获得是需要时间的。他非但没有失望，反而眼神变得更加崇拜了。

很担心有一天他会对我说“我想做你的狗”。

“我应该回报你多少？二十镑？三十镑？五十镑？”

“不用那么着急，还没拿到手呢……”我努力让伍兹平静下来，“你也多打听打听，哪里有流传符合深渊的传说，如果你自己能去抓那些生物，就把线索的钱支付给我。”

“那我现在就给你一百镑！”

“喂……我不需要……”

交代完这些，我打算马上回公寓准备晚饭。伍兹却说什么都要和我再走一段路，他想学习更多的神秘学知识，他愿意用金钱来交换。我虽然很想拒绝，但他摘下了他的手表，塞在我的手里：“这支手表，是我买过的最贵的东西，价值三十五镑，接下来它的价格会只升不降。这还不够吗？”

大哥，你在东区戴卡地亚蓝气球不怕被抢吗！

我只能用更婉转的语气向他转述上述的想法。伍兹似乎想起他半个序列九的身份，得意地一甩头：“他们不敢动我，也动不了我。”

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，趁他痛成一团时，顺手把手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，“喏。”

“那……不一样……”他忍着痛，艰难地说道，“你是……非凡者……”

“但是你又不知道什么人是非凡者。”我把手表重新戴回他的手上，顺便撸下他的袖子，把表挡好。“这就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。你给三便士吧。”

他已经痛成一只虾米，完全直不起腰来。我没打算等他真的给钱，走出两步，又觉得把他留在原地不太好，叹了口气，走回他的身边。

“钱包……在……外套内袋里……”

“我不要你的钱。我现在教不了你，因为我还什么都不会呢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顺便检查他有没有被我打断骨头之类的，太好了没有。“还有就是……很多东西是你服用了魔药之后才能学的，我把那些东西跟你说了，你也得等喝了魔药才行。”

吧嗒。一滴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。

伍兹哭了。
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，只是男人在我面前哭了我会觉得特别尴尬和不知所措。是我的错吗？我把他打坏了？我赶紧扶着他，打算带他到一家酒店坐一会儿，被他拉回了原地。

“我和那家……酒保……吵过架……”

真难伺候。“那怎么办？去诊所看看？”

“不用。您没打伤我……”伍兹的眼泪越掉越多，现在，他是真的在流泪了。“只是……我是个废物……！”

我更觉得尴尬和不知所措了。

“从来没人跟我说过……”他越哭越凶，大声地抽泣了起来，“没人跟我说过……服用完才可以……我知道……但是……我还是什么都不会……”

有几个路人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了过来。我真的，我真的，我真的觉得尴尬得受不了了啊！

为了让他止住哭泣，也为了不让路人怀疑到什么，我只能一脸温柔地拍着他的肩膀，轻轻说道：“没关系的客人，一分钟也已经很厉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