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宁清宛帮她挡了不少酒,也帮她赢了几轮游戏,正是因为这样,Susan才会怦然心动。
後来Susan才知道,醉酒後几日她状态很差,宁清宛不满意她做的造型,所以才会帮她。
宁清宛说这话摆明了今晚不会帮Susan,也许还会让她在游戏中输的更惨。
孟夏听着两人对话,云里雾里的,听不清也听不明白,只Susan骂宁清宛的那句话入了耳,当即鼓着腮帮子,娇恼道,「姐姐才不是禽兽呢。」
宁清宛低头看,抱着她腰不撒手的人脸红扑扑的,粉唇微微嘟着,腮帮子鼓鼓的,将脸鼓成了小包子,秀眉微蹙,满目认真。
声音又娇又软,一点杀伤力都没有,飘进宁清宛的耳里,就像化作了羽毛挠着,挠得心痒痒的。
「……」Susan要被气吐血,她看着孟夏抱着宁清宛,举止亲昵,画面入目有些扎眼。
Susan不想多看,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顿住,还是解释了一句,「没找到水,只能给她调了酒,我没想到她酒量这麽差,一杯就倒。」
「嗯。」宁清宛不咸不淡道,「苏小姐千杯不醉想不到也正常。」
这一句话其实没带什麽情绪,但Susan听着被刺了一下,哑口无言,她没话反驳,径直离开。
「难受麽?」宁清宛摸着孟夏柔软的头发,柔声问。
「嗯,头好晕。」孟夏仰起红嘟嘟的俏脸,见宁清宛脸色柔和,不似之前那麽冷淡,不由喜道,「姐姐,你不生我气了麽。」
宁清宛用气音笑了一声,不提这茬都快忘了,「今天为什麽要骗我?」
「姐姐我错了,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。」孟夏咬着下唇,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。原因她说不出口,只能软着嗓子,诚恳认错。
没说原因,宁清宛也不追问,光是这样轻言软语的撒娇就让她熄了心里的火。
宁清宛抬手捏了捏孟夏的脸,触感微烫,灼在指腹上,心生燥意。
视线下移落在孟夏红润的唇上,宁清宛动了动手指,移到唇瓣上,轻轻地按压下去。
唇瓣上的指腹微凉,孟夏却像是被冰了一下,轻轻一颤。
鼻间萦绕的都是宁清宛身上的气息,这一瞬间孟夏觉得按在唇上的手指更像是馥郁芬芳的果实。
她张口,用齿轻轻地在宁清宛的指尖上啃啮了一下。
宁清宛眸色暗了暗,凝视着怀里的人。
无意的举动,要命的勾人。
宁清宛没收手,任由孟夏啃着她的手指,齿尖磕磨着,不疼,有些酥,她眸里却冷凛淡漠。
如果晚来一步,小兔子是不是也会对Susan做这样的事。
「为什么喝酒?」低沉的嗓音,似是漫不经心的提问。
孟夏蹙眉,停止了啃宁清宛手指的行为,歪着头认真地回忆着,而後控诉道,「苏姐骗我,她说是果汁。」
娇甜的嗓音,满满的委屈,可宁清宛听着不舒服,苏姐……
「下次别叫她苏姐。」
孟夏不解,「那叫什麽?」
「叫阿姨。」
这话说的有些孩子气,孟夏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「这不好吧。」
宁清宛勾唇笑了笑,笑意有些冷,未达眼底,用被孟夏啃过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,俯下身拉近了两人的距离。
「为什麽不好?」宁清宛顿了顿,盯着孟夏水雾蒙蒙的眼,问道,「你想叫她什麽?」
心脏好像快跳出来了,孟夏红着脸看着宁清宛精致昳丽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。
两人的呼吸随着距离拉近交缠相融,孟夏突然忘记该怎麽呼吸,急促又紊乱,脸上丶耳根上热意腾升。
孟夏下意识地仰头,是想要再近一些的,如果宁清宛再俯身一些,她倏然想起了那个旖旎的梦。
「姐姐……」声音很轻,柔了几分。
宁清宛眸光倏然沉下,语气不悦道,「叫谁姐姐?」
捏着她的下颚用了点力,力道不重,却足以让孟夏清醒一瞬,她松开抱着宁清宛的手,垂在身侧,暗暗用拇指掐着食指指腹,找回了些理智。
孟夏颤了颤眼睫,她艰难开口,喉咙发涩,「你不要这麽近,会忍不住的……」
宁清宛没动身,两人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,捏着孟夏下颌的手突然松开,转而帮她将垂落下的一缕发勾到耳後。
接着宁清宛用指尖捻着孟夏的耳垂,眸光渐渐幽深,长睫垂下敛藏了所有情绪。她低压着嗓子,意味深长地问,「忍不住什麽?」
忍不住躲还是别的什麽,Susan说的话,宁清宛虽不信,却还是会在意。她想听孟夏直接说出来,而不是一味这样沉默地避开。
宁清宛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她的耳垂。孟夏忍不住颤栗,双手紧张不安地攥着衣角,酒劲上来了,脑袋越发的混沌,她思考不出来宁清宛为什麽这样对她。
酒吧灯光昏暗朦胧,两人之间距离很近,暧昧丛生。赖小萌说过的话,Susan说过的话,那些关於宁清宛性取向的话,交错着在孟夏耳边回响,像蚊子在耳边振翅,让人心生烦躁。
孟夏避而不答,挪开视线,不自在地别开脸想躲开宁清宛的碰触。
随着她躲避的动作,宁清宛蹙了蹙眉头,强势地捏着她下颌掰正她的脸,迫使孟夏与自己对视,温声道,「别躲,回答我,忍不住什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