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就是普通的同桌关系,今天的事情都是偶然。睢哥,如果你在我们学校还住宿的话,我也会借你的衣服的。”
严睢想说“你放屁”,但忍下了。
“真的?但是你不觉得他在你这就挺特别的么?”
傅千里附和。
“就是。特别得很。”
“……他帮了我那么多。”
“是啊,所以你就没有一点喜欢的?”严睢好奇地撞了撞傅铂乐的肩膀。
傅千里也凑过去,比严睢还好奇。
“没有没有没有——”傅铂乐把越凑越近的两人推开。
“好烦啊你们。我-不-早-恋,也-不-单-恋。谢谢再见。”
◎指缝挡不住所有的光。◎
不知道是不是生着病,人不太舒服,傅铂乐换了衣服后倒床就睡。
这一觉说踏实也踏实,说没睡好也算,他的梦做得断断续续的,中间不连贯,导致他这一觉好像做了七八个梦似的。
但是无一例外,梦里都有邵铖汉。
一开始是严睢他们追着他问自己是不是喜欢邵铖汉,后来是邵铖汉追着他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,再后来他干脆就把人扑了,发了疯似的说“是,就是,就是喜欢你不可以吗”……
傅铂乐被吓醒了。
他搓了把脸,发现脸上都是细密的汗,就连身上的睡衣都湿了。
好烦。
下午的气温又上去了,在家里都能感觉到那股子闷热。
虽然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洗澡,但他还是用水冲了一遍,甚至还飞快地用了沐浴露。
到学校的时候,他微微湿润的发尾都干了。
“你洗澡了?”
傅铂乐从邵铖汉后边过去的时候听见邵铖汉问。
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,没有一点水汽,邵铖汉是怎么知道的?
像是看懂了他的表情,邵铖汉说:“你身上的木质香变浓了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傅铂乐坐下来,把外套挂在椅背上,低头随手翻着什么,就是没往邵铖汉那边看。
醒来之后他就有点迷糊,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,直到洗了个澡后好了不少,可这也仅限于在他看到邵铖汉之前。
看到邵铖汉之后,那些应该不会被记得的梦境又偏偏一点不落地跑出来,像放电影似的在他的脑子里拉回蹿。
好烦。
邵铖汉对情绪变化很敏感,他敏锐地觉得下午的傅铂乐情绪不太对。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,他就是觉得他的小同桌在躲他。
早上他能把原因归到他的小同桌是因为他说错话了在生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