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栀子发现自己更看不透他,他身上有着太多截然不同?的特性,有些特性甚至是?相反或者矛盾的,但是?这些特性却都复合在他身上,让他周身都带着一种?神?秘感。
陶栀子认为这份神?秘感,也许也是?他个?人魅力?的一部分?。
为什么他可以对七号公馆地形这么熟悉?为什么刘姨身为管家却从未造访过藏书阁?为什么许洄这样厉害的精神?科医生和私交甚密,甚至眼神?中还流露出对他的崇拜?
院子里有棵桂花树,可惜还没开花,陶栀子有些好奇地摆弄着,然后转头对江述月说:
“我到时候也想种?桂花树,到秋天就满院飘香,花朵还能晒干泡茶或者做成桂花酱。”
她说到这里,脑海中想到了某个?画面,吞咽了一下,不好意思地说道?:
“一说到桂花,我就想起在江城吃到的桂花糕,有点馋了,那是?我近些年吃到的最质朴和惊艳的美食。”
江述月坐在藤椅上,他坐姿向来随性间自带儒雅,不是?特意摆出的姿势,而是?他不会像陶栀子一样到处乱晃,根本闲不下来。
老?板送上现泡的普洱茶,江述月一边听着陶栀子絮絮叨叨,一边给两人
的杯中倒入冒着热气的茶。
像是?一种?无声的默契,一见他倒茶,陶栀子就坐了回去,坐在他对面,捧着茶杯低头闻茶香。
“上次去江城,除了吃桂花糕,你还做了什么?”
似是?一句无意的询问,没有承载好奇或关切的情绪,但是?却让陶栀子两眼亮了亮,惊喜地看向他。
说明自己刚才说的话,他看似没反应,实际上全部都听进去的。
她细想了一下,说道?:“我听了评弹,在河边走了走,想赶在你下班之前把桂花糕带给你,所以……”
她的回答本应该承载着一些遗憾,但事实上她并不遗憾。
江城的景色,比起赶回来见江述月,似乎也不是?不能舍弃的。
夜晚的空气中,刮起了晚风,她迫不及待地抓起温柔的茶杯,通过喝茶来保暖,脑海里的想法很简单。
她只是?在想这是?熟普还是?生普,她以前只听过,不了解,她也在想,桂花树应该买几棵,才能让开花之时让花香飘荡到藏书阁内,被江述月的鼻子捕捉到。
或者……夏天开放的栀子花呢……
栀子花虽香,但是?味淡,客观上很难进入室内,除非把它?摘下来放在花瓶里,用水来滋养。
想得出神?的时候,江述月在她对面说了一句:“想再?去一次吗?”
“米线来咯!”
两道?声音同?时想起,老?板的声音更加高?昂,将江述月淡淡的语调淹没了。
陶栀子抬眼的时候,只注意他薄唇浅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