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上,据下属发现,苗疆境内仿佛有生人闯入。”莫白低声说,眉眼恭敬,心里头却在想要不要再劝一劝。
“生人?”江火略挑了眉头,不多言语,可却叫人心生臣服。
“是,据说……据说那人和当年月出族的圣女蓝鸢长得很像。”莫白又道,语气略显得疑惑:“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,蓝鸢当年叛族弃婚,除非她不想活了,否则好不容易脱身,这岂非是自寻死路?月出族的人一旦发现,不会放过她。”
江火闻言目光微顿,眉心紧拧了三分:“没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莫白不明白这之间发生了什么,他一惯只关注手头上的事情,就连江火突然带回来个女子,也从不放在心上。
以他不懂变通的脑回路,只以为这是江火一时的兴起。
可莫辞却很清楚,他想到时烟萝的母亲竟然来了苗疆,想必是来千里寻女的,可苗疆近来却因北疆势力,而不太安定,洛平在想尽一切办法重新培育双蛊,万一让他得知月出族圣女回归,只怕是凶多吉少。
那位小郡主背井离乡,若是得知母亲可能身处险境,指不定多心里多着急呢。
江火揉了揉额心,慢条斯理说:“莫辞,你亲自另一些人马,暗中保护时夫人,出了好歹我唯你是问,另外,如有必要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眼神忽然讳莫如深,停顿了许久才接着道:“如有必要,再制造些阻碍,让她知难而退,回玉国去。”
莫辞领命,心里头却顿时觉得有些不妥,这样无异于活生生叫人家母女分离。
可前番因他之过,差点叫时烟萝遇险,是哥哥千方百计,主上才饶他一命,这此也算是将功折罪,他发誓就是自己死了,时夫人也不会伤一根毫毛!
莫白想了又想,抿唇再次劝道:“主上,此次当真要放下歼灭北疆叛党的良机,去月照谷吗?”
他实在有些不甘心,四年了,谁不恨得牙痒痒,当年主上自己都说,若是有朝一日得遇良机,必定要让洛平粉身碎骨!
这回他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,还想着趁着江火病发之际趁虚而入,想必主上也是早有知晓,才让那些北疆人猖狂一阵子,最后打个措手不及,洛平的破绽也是在此出现。
主上根本就是心明眼亮,他宁愿相信,他其实就是为了借此试探,他们兄弟是否恪尽职守。
可江火闻言后,眼神闪着寒光,他面无表情打量着莫白,眉宇间隐露山河变色之感,叫人的心头顿时寒意凛冽。
莫白顶不住这样的目光,惨白着一张脸,再不敢过多言语了。
一连好几日,时烟萝都和江火待在一起。
他们俩同吃同睡,形影不离,好似彼此的影子一般,但更准确说,是江火缠绕着她。
他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意图,用绕指柔一般难缠的手段,逼迫她去接受,直面,和点头。
可却没有再碰过她。
更多的时候,是江火搂着她坐在床边,彼此都不说话,静静呼吸着,感受对方的气息。
江火的衣服也披到她身上,宽大的衣领,微微露出几许精致白皙的锁骨,垂首低眉时的几许伶仃,只一眼便要叫人呼吸沉重。
可她偏偏一脸清媚,天真无邪地安静呆着,叫人想要发泄,也找不出什么出口。
她躺着他怀里,默默地喝一口热汤,今天依然尝不出味道,触觉也有些散去。
不过还好,最起码感觉不到,他身上隐藏的欲望了。
二人贴合得如此近,每一寸都粘着,他那些细微的变化,实在叫人羞赧。
饶是如此乖顺,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发暗,想起那日的癫狂,身体莫名发热,却因担忧她承受不住,而不得不克制隐忍。
而时烟萝则是有些担忧的,她自幼学医,很清楚自己身子骨怕是出问题了,可到底是什么疑难杂症,却也并不清楚。
江火含笑看着她,目光再次从那颈项处流连,滑入衣里的肌肤时,呼吸都紊乱些许。
有些事,若是没有尝过还好,一旦尝了一回,后面便是食髓知味,日思夜想。
那一点点的香艳,用眼色去偷,然后落入脑中时,只有她弄粉调朱的模样,是他让她染上这样的颜色。
时烟萝无意去探究,却倏忽望进他瞳孔深处,那些欲望盛放,暗沉沉的,叫人口干舌燥。
江火细长的眼睫才眯起,她的心头就顿时不妙,若是继续这样沉默下去,指不定要发生几日前那荒唐的事情了。
“我的身体……好像出了问题。”她努力将注意力转移,刻意蹙了蹙眉心,作出苦恼的模样。
“不要担心,有我在,一切都会迎刃而解。”他眉眼带笑说,柔和的嗓音染上暖色,又抬指去撩她鬓边微乱的发丝,指尖便在那白璧无瑕的细长脖子上,轻轻摩挲着。
时烟萝下意识想躲开,慌慌张张说:“是什么病?我自己诊断不出来!”
江火眸光愈发暗沉,嗓音带着急切,喉结滚了又滚,指尖颤了又颤,最终忍无可忍说:“小毛病!”
她的脖颈被擦出绯红的印记,微微疼痛,时烟萝忍不住轻轻呢喃,一声轻哼也变得致命。
他跟着便将她的纤腰拖拽,强行化解那些毫无作用的挣扎,将她的推搡抵抗也变成游戏的情趣,随后跟着覆盖上来,强势又不容拒绝地碾压着,以最直接的力量去征服。
时烟萝颤抖着,本想紧闭双眼,却被他擒住两颊,目光便好似被套上了枷锁,被他自上而下牢牢掌控着,再难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