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闵眸色晦暗,将东西还给他,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我看这块玉佩的色泽和普通的大不相同,既然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遗物,或许不止这个用处。你就没怀疑探究过?”
云榷皱眉不耐烦震开他的手,垂眸盯着手里的玉佩,陷入沉思。
他也想过玉穗子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,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探究出个所以然,于是就这么放着。
李闵也不介意他的态度,无所谓耸肩,往后一靠。
云榷终于还是收好玉佩,转头对李闵说:“你不是要进无生森林?怎么现在还待在这?”
李闵困惑眨眼,随即嗤笑出声:“知道你提防我,但也不至于那么快过河差桥。”说着他的声音陡然冷下来。
“没有我,你以为你什么时候能彻底坐稳魔尊之位?”
云榷脸色阴沉,说:“我早晚会坐稳魔尊之位。”
李闵笑意不达眼底:“云榷,你心心念念的位置我还看不上,况且,如果我没有猜错,楚序也回到魔域了,至于躲在哪里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与其担心我,不如想想怎么从楚序手里夺回魔尊之位,除非你杀了他,否则你永远别奢想那个位置。”
云榷黑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,问出心底疑惑了很久的疑问。
“你想杀了他?为什么?”
李闵语气和说笑一样:“因为我和他只能活一个,不是他死就是我亡。云榷,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你身上了,你可别让我失望啊。”
云榷暗骂一声疯子,对他的鬼话不以为然,半点不信。
魔域的人有多多疑谨慎他是知道的,像李闵这种刚开头的就知道是假的。
见云榷沉思默想,李闵眼底划过一抹嘲讽,然后翻篇,和云榷商讨着引君入瓮,顺便把反对自己的城主们一一清除,一统魔域。
“除了你父亲留下的魔侍外,其他城主你还没见过,虽然消息传遍魔域,但没人见识到你的手段,自然也没人会承认你,甚至会反对你。”
“而且,楚序也不会看你这么蹦跶而无动于衷。”
云榷闻言垂眸思忖。
李闵说:“不如先下手为强,设宴邀请他们来无妄城?”
云榷拧眉:“他们不蠢,这个时候设宴,傻子也明白有来无回。”
李闵冷呵,往后一瘫。
云榷也不会他,看着桌上的无妄城图纸沉思,修长指节无意识轻轻敲了敲桌面,在寂静的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清晰可闻。
他想起来初到魔域的时候,他正在历练,在与妖兽打斗时误打误撞进入魔域,浑身染血,狼狈不堪。
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,一直记得那段颠沛流离,被追杀得到处逃亡的日子,也一直佩戴那块玉穗子。
他知道他父亲留下的魔侍,只是一百年过去了,他也不记得具体有哪些人。
所以在听到无妄城举办祭典的时候,他咬牙拖着一身伤溜进无妄城,跟随众人来到祭坛,在那里他遇到了百杀和楚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