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栩一时想不明白,依然直率道:“我确实不相信。你们是做交易了?”
她只知他身世凄惨,也不愿意多凑近他的心,去了解他。
谢琨源摇摇头,又垂下眼睫自嘲:“在她眼里,我根本不配。”
“你还挺有自知之明。”苏晴栩并非不忍看他失落,而是对于他要是真把自己折磨死了,她就没有乐子了。
她顿了顿,像是想要慷慨给予,又道:“我得回大将军府了。我这两天会给你送来最名贵的药,很快你就会真正痊愈了。”
谢琨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凄苦直入肝脾:“可心伤,谁人可医?”
他声音似叹息,可四周静悄悄的,她还能听得完整。
她懒得猜,皱皱眉:“你本来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。”
“是吗,哈哈哈。”谢琨源突然低笑出声,然后起身。
这在她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。
他如清风明月、松涧泉流般,长相和气质一样脱俗绝尘,让人看着他生不出气来,也永远能令人眼前一亮。
苏晴栩顿时转过身背对着他,良久,才喃喃道:“一个疯子。”
她一点也不带同情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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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辞赋
◎他现下已然体悟到了心如刀割是种什么样的感觉◎
苏晴栩回到大将军府没两天,不幸的是偶感风寒。
苏晴栩百无聊赖,撒着娇:“哥,我好难受,我最讨厌自己病殃殃的。”
苏星翊捏了捏她的脸蛋:“该,你上小舟山玩得心都飞了吧,信也经常不给我写了。”
苏晴栩闻言忽然有些心虚,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她几步走到榻边,佯装生气,把枕头砸到他身上:“果然别人是无法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病痛的。哥,我想杀你泄愤!”
苏星翊偏偏语气还很轻佻欠揍:“来啊。”
苏晴栩一下就上了当,真上去打:“暴躁碎拳捶你胸口!”
场景里一片欢声笑语,气氛和美。
不知什么时候,是苏星翊把她搂进怀里,他正亲昵道:“有没有想过你哥?”
他们的距离很近,但情谊也是仅限于兄妹之间了。
苏晴栩闻着哥哥专属的淡香气息,还颇为逗趣的蹭了蹭他:“很想,我这不就一年未到就结束历练,回府了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