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枕套也没换,还是祝卿安用的那一套。
拆开平板和触控笔,傅亭捣鼓了一会儿,找到绘画软件,试着在上面画了几笔。
阻力不够,有点滑,不太好控制,画出来的线条乱飞。
依照祝卿安说的,傅亭查了几个绘画软件的教学视频,慢慢调整画笔参数,直到用起来觉得顺手。笔刷,图层,铺色,渲染,蒙版,调色……
傅亭一口气收藏了十几个视频,一个一个往下看。
上午她在网店当客服,顺便用零散时间看点板绘技巧的视频,中午练习画画。傅亭带着十足的耐心,从排线开始练习。过几天赵斌从老家回来,她就下午和晚上去店里帮忙,回家睡觉前还要再学一小时。
傅亭有点找回上学时的感觉了。
假期最后一天,傅亭画了自己的第一幅人像大头。怀抱书本的少女,扎着高马尾,冷酷地用铅笔在本子上记录,像是在解剖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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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亭怀着忐忑的心情把画加上水印,挂在了接稿平台。
点击“确认发布”的时候,傅亭有种回到中考考场交卷的感觉。
她退出账号,决定明天早晨再来看结果。
十二点,傅玉的房间还亮着灯。时不时响起两声哀嚎。
想都不用想,傅亭就知道她是作业没写完。
整个假期,傅亭除了忙自己的事,放假第一天就提醒学习要命的妹妹,每天三遍五遍地催她写作业。傅玉嘴上答应的好好的,五分钟后再来看,不是在睡觉,就是在玩手机,要么人直接不在房间里了。
连学校的作业都做不完,傅亭也不奢望她能额外做买给她的那套题。
推门的瞬间,傅玉飞快地把什么东西藏在进抽屉。
她心虚地怪叫:“姐!进我房间能不能先敲门!人和人之间最基础的礼貌何在?”
“你进我房间什么时候敲过门。”傅亭驳回,伸手:“拿来。”
傅玉上交了自己的手机。屏幕还亮着,上面是一份写了答案的英语试卷。
她试图将自己抄答案的行为合理化:“姐,你可怜可怜我吧,我还有三十张卷子没写,再不抄真的写不完了。”
傅亭重复她说过的原话:“你不是说七天一定好好学习,一天做五张试卷的吗?”
傅玉悲伤极了:“计划赶不上变化嘛。”
她是这么打算的没错,可是第一天过完,一个字没写,想着还有六天,一天做六张试卷也还行;第二天过完,她躺被窝里掰掰手指,觉得一天七张卷子不是难事;第五天早晨,她发现自己一天写十张也写不完了,干脆债多不愁,立誓最后两天发奋图强,创造一天十七张试卷的辉煌……
结果就是拖到了开学前一天晚上十点才动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