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宴细心替随清挑好了,又转头看向随师,“吃饱了吗?要不要再吃碗饭,我给你夹些鱼吃?”
随师想起喉间的那种疼,顿了顿,还是把碗递过去了,“好。谢谢师父。”
随清不久后就回了丹枫堂,下午还有他和遥落的戏,要快些去扮装。
随宴拉着随师在自己的旧宅子里逛了逛,问她是想住在丹枫堂还是和自己住到这里来。
随师有些惊讶,“师父,你一个人住吗?”
“清儿有时候会回来,小海和小河忙着做生意,这里太偏僻,离商行太远,她们几年前开始,就不同我住在一起了。”
随宴像牵小孩儿似的,拉着随师的手不肯放,带着她走了又走。
就像是要讲给小诗听一样,她把一家人是如何住进这个宅子,又是如何生活,再到如今又分开了,零零碎碎的都说了一些。
随师安静听着,默默消化着这些回忆。
和她打听到的差不多,确实,过得幸福美满。
唯独只少了自己。
随师眼神落寞许多,耳畔是随宴轻柔的声音,也不怎么愿意再听下去了。
她跨过一个门槛时,装作不注意,直接跌了下去,重重一声,磕破了膝盖。
随宴心疼地责怪她一声,“怎么这么不当心?”
随师吐吐舌头,“对不起师父,听入迷了,没注意脚下。”
“罢了,是我不该对你讲这些。”随宴也清楚自己本就不该这样,赶忙回过神来,“我去拿些药来,你在这等着。”
随宴快步回了北屋,她房间里留了些药。
等拿到药往回走,随宴突然发现,自己自从接受了随师之后,好像态度转变太过快了。
她当真是,开始拿这个随师当成是小诗了。
上好了药,随宴低头看见随师两条腿上都有些疤痕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,“这是受伤了,还是磕着碰着了?”
随师没忍住缩了下脚,定定神,还是没再动,答道:“是受伤,被剑划破了。”
“年纪这么小就开始闯江湖了。”随宴放下她的裤腿,在她膝上轻轻一敲,“胆子可真大。”
随师抿唇笑起来。
随宴又说,“怕你毛躁,既伤了自己,又毁了东西,你还是和我一起住在这个宅子里吧。我住北屋,清儿住东屋,你还剩下西屋和南屋可以挑。”
谁知道,随师想了想,突然说:“师父,我想和你一起住北屋,好吗?”
随宴愣了神。
她,和小师一起住?
作者有话说:
来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