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皇后没那么多坏心思,道:“
确有此事。”
“哎呀!”陈如妃大叫一声,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,“楚王妃怎的如此聪慧?”
一向跟陈如妃不大对付的安妃瞥了她一眼,咂舌道:“难道要知情不报吗?”
安妃没有生育皇子皇女,敢正面回怼陈如妃,靠的就是隆化帝的圣宠。
况且,她娘家幼妹安幼黎与澜诚交好,爱屋及乌,她可见不得陈如妃这样阴阳怪气澜意。
陈如妃依旧不依不饶,“那人是贞顺贵妃的侄子,勇国公府二公子郁颢。听说,曾经还是楚王妃的未婚夫呢。想当初,楚王妃应该与郁颢两情相悦过吧?”
她特意拉长了尾音,期待澜意的反应,想从澜意的脸上看到一些慌乱神色。
不过没有。
澜意恨不得亲手解决了郁颢。
两情相悦?
这更是子虚乌有的事。
今生没有,前世只她一人单相思。
“如妃娘娘话中之意,是想说我对郁二公子旧情难忘?”澜意问。
陈如妃见澜意说出了自己想听的话,果断回应,“难道不是吗?”
澜意深觉好笑,“还真不是。若我对他有一丝半点的留恋,又怎会主动退婚,并当众检举他?”
李贵妃帮腔,“是啊,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也没见过那个女子把心上人给告了的。”为了追求认同感,李贵妃将头撇向郑皇后那边,问:“皇后娘娘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郑皇后处事公正,从不偏帮一方,向来是就事论事,妃嫔之间的拌嘴,她一个皇后参与进去有失身份,所以她就静静地听着,若有谁说得过分了,她才会出面斥责。
李贵妃说的话,郑皇后颇为赞同,轻点了点头,说:“贵妃说得有道理。”
“如妃,六郎与澜意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你说话要注意分寸。”郑皇后肃容道。
陈如妃低头应是。
只是她心里仍不服气,非要在这件事上挑刺,问:“如若楚王妃冤枉了郁颢,又该如何自处呢?”
喜事。
如何自处?
澜意深觉好笑,还问她如何自处?
她做得已经够道德了,只是让郁颢罪有应得,并未主动加害过他。要是前世的她,手里若有一把匕首,恨不得把郁颢给阉了,让他受尽一切羞辱。
死对郁颢这种人来说,只是一种解脱。她要让郁颢万念俱灰,孤独一生,谁人都可践踏。
澜意强忍住心中的怒火,神情淡然地笑了笑,说:“我若冤枉了郁颢,圣上自会处罚我,不劳如妃娘娘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