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蜻蜓在生态棚里找到了郭精益。
郭精益吃早饭前喜欢先去田间地头看看玉米苗,再拐回餐厅吃饭。
陈蜻蜓走进生态棚。
郭精益放下手里的农药,拍了拍手,说:“笑笑走了?”
“是。”
郭精益说:“笑笑给我发消息,说你借给她了三十万。”
陈蜻蜓点点头。
郭精益的眉宇紧紧皱起,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脸上浮现一些不认同,说:“我知道你想帮她,但是这笔钱数额太大了,这不是三万,而是三十万,你拿父母的钱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?你知道农民辛辛苦苦干一年才能挣多少钱吗?你想帮她是好意,但是方式是不对的,你一个小孩子别去拿父母的辛苦钱去发善心,这样对你的父母是不公平的。况且即便要借钱,也是我借给她。”
郭精益顿了顿,闷声说:“我已经在帮她筹钱了。”
陈蜻蜓说:“教授,我明白你的意思,不过这是我的信托金,我可以随意支配,昨天我转钱的时候我爸爸也已经知道了。”
郭精益眉头皱的更厉害了,什么人给孩子留几十万的信托金随便的花?
他的眼睛因为质疑,眼皮都褶成了一层又一层,即便陈蜻蜓这么说,郭精益也觉得不可,认为她年纪轻轻不知挣钱辛苦,于是说:“不行,我还是要亲自给你爸爸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,我这边有十几万,我先替笑笑还给你。”
陈蜻蜓无奈,说:“那好吧。”
郭精益拿起手机,说:“报你爸爸的电话号。”
陈蜻蜓说了出来,郭精益在拨号键盘上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,11位电话号输入完的时候,郭精益的通讯录上弹出来“陈惜池”这个名字。
郭精益诧异的看着“陈惜池”三个字,又抬头去看陈蜻蜓,说:“你、你爸爸是陈惜池?!”
陈蜻蜓点点头,说:“我爸爸多年前听过您的讲座,说您是实干家,我考上农大以后,他就很希望我成为您的学生,抱歉教授,之前没和您说过。”
她腼腆的笑了笑,说:“我爸爸怕您会因为他的原因教导我时会有顾虑,现在告诉您,是想让您不用为我的财务感到忧虑。”
郭精益深深地望着陈蜻蜓,啧啧叹道,“原来你竟是陈惜池之女,虎父无犬子,你爸爸是那一代值得敬佩的农业企业家。”
明天要见一面哟,宋先生是个磨人精……
他的确说谎
陈蜻蜓说:“如果我爸爸知道您对他的评价这么高会很高兴。”
郭精益笑了笑,说:“你和你父亲很像,都很踏实务实,聪明好学,你母亲的助学慈善基金会也办的很好,第一批受益的农学生都已经毕业了,据我了解他们一大部分都选择回到家乡,振兴乡村,建设家园,回报社会。”
陈蜻蜓平静的说:“我妈妈两年前去世了,她把基金会交给了我,我还没能完全上手,仍旧由过去的基金会成员在搭理。”
郭精益愣了一下,叹口气,说:“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。”
陈蜻蜓想了想,说了一件她仅在心里思考过,还从没对任何人说过的事情,说:“教授,管理方面我的确不擅长,宋拾染做的比我好,我最近想是不是应该把基金会交给他来搭理,我们已经结婚了,我是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