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蜻蜓任由他拿走,望着夜色下田地里生机勃勃的玉米,晚风吹拂她的长发,发梢扫到宋拾染的手臂上,他的手指缠住柔丝,朝她倾身过去,说:“现在要做什么?”
蛙鸣在田野里浮躁,陈蜻蜓看着他比夜色还深的眼睛,静静说:“回去睡觉。”
晚风将她的长发吹拂,几缕垂下来噙在粉色的唇瓣间。
宋拾染抬手抚开她的长发,喉结滚动,声音发哑:“睡觉没有意思。”
陈蜻蜓看着他越来越近,按兵不动:“什么有意思?”
宋拾染盯着她的唇瓣心猿意马的回答:“接吻吧。”
陈蜻蜓不躲不避,宋拾染便吻住了她。
柔软的唇瓣相贴,她刚吃了糖水,唇瓣很香也很甜。
陈蜻蜓的柔顺让宋拾染的心尖颤抖,他着魔于她的气息,情不自禁的环住她的腰,唇舌正要更深一步,陈蜻蜓的眼里精光一闪,在他的唇瓣间出声:“宋拾染屎的味道谁知道?”
谁知道?拉屎的哺乳动物都知道。
宋拾染的动作瞬间僵住:“……”
想到了医院里他给陈蜻蜓挖下的接吻大坑。
片刻后,陈蜻蜓扭开头,噗嗤一声哈哈哈哈哈哈笑了起来。
没坑到陈蜻蜓,反而坑到了他自己。
宋拾染被她的笑传染,胸口也跟着颤动起来,咬牙切齿的说:“这么浪漫你真混蛋”
陈蜻蜓笑的眉眼弯弯,眼里都是得意。
宋拾染很不甘心,握住她的腰,气势汹汹的说:“不准笑我要吻你”
他一副‘非要不可’的样子凑过来,陈蜻蜓随着他的动作往后,盈盈说:“宋拾染接吻的时候要想到什么?”
人的大脑很神奇,会将意义深刻的记忆联系在一起,比如想到黄杏就会觉得酸,宋拾染在医院了故意逗弄陈蜻蜓,把浪漫的接吻和某个让人屏息的味道联系到一起,气的陈蜻蜓要吐了,现在他也罪有应得,大脑在陈蜻蜓语言里浮想联翩,仿佛眼前的女孩都不是香喷喷的了。
宋拾染:“……”
宋拾染被气的笑场,什么浪漫什么旖旎什么氛围都通通飞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笑骂:“陈蜻蜓,你真的太过分了。”
陈蜻蜓撩开额前的碎发,说:“我哪里过分?是你说的让我对接吻印象深刻,现在的确印象很深刻。”
接吻总之是吻不了了,宋拾染看着她得意狡黠的表情,哑然失笑,不甘心的按了按她的腰,说:“这个梗今夜过后不许再提!”
不然他一想吻她,陈蜻蜓就来这么一出,他什么时候才能亲到他的姑娘。
陈蜻蜓对他的威胁和不满不为所动,似笑非笑说:“以后再说。”
宋拾染望着她的笑脸,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会为她束手无策。
虽然夜里睡的很晚,但陈蜻蜓还是在早上五点半按时醒了过来。
她和余笑洗漱完毕去餐厅吃饭,刚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孔皙朝她们大咧咧的挥手打招呼,“这边!饭我已经打好了。”
余笑看着满桌子的菜,说:“还挺贴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