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拾染开着橘色跑车,在清晨七点的南方沿海小镇笔直的街道上,载着陈蜻蜓和一只把他脚趾夹红的螃蟹,在微风中返程。
跑车调成了敞篷模式,青蟹在陈蜻蜓的手中吹着清列的海风,激动的吐着泡泡。
陈蜻蜓饶有兴趣的摆弄着,摸一摸蟹爪,拍一拍蟹壳。
宋拾染:“把它扔了。”
陈蜻蜓:“拒绝”
宋拾染:“……”
宋拾染发现自己好像根本管不住陈蜻蜓,不仅管不住,还有种隐隐被压下去的势头,宋拾染咧着嘴心想,他还没娶到陈蜻蜓就被陈蜻蜓压了一头,要是娶到了呢,岂不是被吃的死死的。
宋拾染在商场驰骋十几年,手段和地位在圈里也算令人胆寒,觥筹交错的酒场里谁人见了他不叫一声宋先生。他到底是怎么在陈蜻蜓面前混成了这个做小伏低的样子?
陈蜻蜓弯着眉眼,捏着螃蟹的钳子冲男人挥钳,说:“宋拾染,为什么它只夹你的脚趾呢?”
宋拾染的心口微缩,才发现自己的名字竟然这般动听,陈蜻蜓叫一声宋拾染,别说做小伏低,把命给了她都可以。
“为什么它要夹我?陈同学有什么高见?”
陈蜻蜓勾起唇角,说:“你是不是应该要反思一下,是不是自己的脚趾穿的太暴露了。”
宋拾染:“……”
宋拾染看她一眼。
陈蜻蜓一本正经。
宋拾染心里被箭击中,她这副样子太可爱了,真想摸摸她的头。
想到什么就立刻去做,宋拾染便抬手,越过驾驶座,揉乱了陈蜻蜓的头发,不过收回手掌的时候,手指上挂了一只青蟹挂件。
宋拾染:“……”
回到南丰基地,陈蜻蜓拎着小螃蟹走进宿舍。
余笑刚起床,一见她,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好连忙走过去说:“你回来了?没事吧?”
陈蜻蜓点点头,余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,发现她确实没什么异样,说:“吓死我了,生怕你想不开。”
陈蜻蜓找了个宽口的瓶子蹲在地上把小螃蟹塞进去,说:“我为什么要想不开。”
她安置好小螃蟹,拍拍手站起来,说:“错的人又不是我,我不会伤害我自己的,是挺恶心的,不过他们也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余笑皱眉说:“你能想开就行,现在有的男的真的是可恶。”
说完停顿一下,又说:“要是都和宋经理一样就好啦,又帅又有礼貌。”
陈蜻蜓想起沙滩上的宋拾染,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。
“对了,昨天晚上教授说今天大家休息一天。”
“因为我?我已经没事了。”
余笑说:“不用有心理负担,刚好前几天快累死了,休息一天恢复恢复元气。”
没因为自己耽误教授的进度那就行,陈蜻蜓看了一夜的书,这会儿有点困了,揉揉眼睛,打算躺床上睡会儿。
余笑等她睡着了,就离开了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