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能逼着他离开,只有这样逼着他,他才能死里逃生。
赫其樾想走,可想到阿鸢还在这里,他的脚步迟疑了。
他不禁又偏头看了她一眼。
两人的目光遥遥相望,许久,他骤然出声,声音带着颤抖。
“阿鸢,连你也放弃了我。”
她也不要他了。
他的母后站在城墙之上,她选了魏其舟。
就连她,也选了魏其舟。
南织鸢不明白她的意思,这辈子,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。
赫其樾眼底落寞,这一会,他被放弃了两次。
他就像是一个孤零零的人,早该死了。
可他偏偏,不想死。
他现在一点都不想死。
他有孩子,他不想让孩子成了没爹没娘的人。
如此,他怎么也要杀出一条血路。
至于阿鸢……
待来日他踏平这里,阿鸢必是他的阶下囚。
很快,赫其樾挟持着魏其舟往外走。
城墙之上的弓箭手没有得到令,都不敢轻易放箭。
太后也怕自已的儿子出什么意外,她没有下令。
如此,赫其樾这次走得容易些了。
南织鸢看着他走远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走了就好,以后……就算见不到了,也没关系的。
后续的事情,南织鸢就不清楚了。
等她再一次看见魏其舟的时候,已经是隔日了。
“阿鸢还有心情看话本?”
“阿鸢就不想知道……赫其樾是死是活吗?”
魏其舟一身明黄色的龙袍,气息阴沉。
他除了脖子受了点伤,没了。
“不感兴趣。”
她不想和他说态度。
“是吗?”
“可我偏要告诉你。”
“阿鸢,这次,赫其樾必死无疑。”
“他的心口中了两箭,一箭你射的,还有一箭,是朕射的。”
他的箭,正中他的心口。
这次,他就不信,赫贼还能活着?
“还有,阿鸢想不想知道他的身世?”
魏其舟抓起她的头发,随意把玩。
南织鸢不开心,想离开,可却被他扣住腰肢不能动。
“我与他……乃一母同胞。”
“阿鸢……”
“你知道自已昨日做了什么吗?”
她亲手将赫贼推入了一个深渊,这次,他翻身不得。
南织鸢听完,她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他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