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年可是方圆一层楼宿舍的专业军师,辅导了不知道多少差生,区区两情相悦,简直是送分题。
“什么?”工藤新一端起笔记本,眼底闪烁着求知的光芒。
“聊她喜欢的空手道,聊她经历过的比赛,问她比赛前的心情,比赛中的情况,比赛后的雀跃,那天的晚霞,问她那天中午的午饭好不好吃,有没有遇到可爱的小猫,问她还记不记得你们的初遇,你们共同的经历。”
戚月白看了眼周围的游乐设施:“你不是做了很多功课吗,给她介绍乐园的招牌,表露出来你对这里的熟悉,然后在她疑惑的时候不经意表露出你的努力,不然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?”
工藤新一晕晕乎乎:“啊,啊……踩点?”
“笨啊,做事是要让人看见的。”戚月白叹了口气:“锦衣夜行不如穷困潦倒。”
“锦衣夜行,好像是穿着华丽的衣服在晚上走路的意思,对吧。”工藤新一举起一只手:“国文老师讲过。”
“……实在不行,你就聊周围吧,这是最简单办法了。”
戚月白随手一指:“你看那边那对情侣在干什么?”
工藤新一顺着看过去。
“那个女生戴的帽子很好看,你就问毛利同学平时喜欢戴什么样的帽子,喜欢什么穿搭……”
“有小偷!”
工藤新一突然撒腿朝着那个方向跑过去,目标是那个女生,有个男人正从她兜里掏出半截手机。
戚月白:“……”
不认学,你小子寡着吧。
他突然想起果戈里有段时间没存在感了,这显然不正常,于是转头去找。
没有?
周围人群并不密集,绝对达不到冲散同行人的效果。
算了,也是好事……
“月白君!”
果戈里的声音意料之中的从背后响起,下一刻,戚月白抬手摘下被金丝缠住,对准咽喉的利器,一切生的太快,他们又站在靠近建筑的位置,导致周围人并没有现什么异样。
他把那东西摘在掌心,摊开一看。
是一把小巧的飞刀,飞叶形,表皮大概渡了一层涂料,在阳光下反射着迤逦的彩光。
有点像雨后晕染开汽油的水洼,黑紫色的咒力均匀包裹在金属表皮。
侧颈稍有刺痛。
戚月白摸了一把,竟在指尖现了血痕。
姗姗响起的歌声中,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,清晰看着手上那点被抹开的血被金属吸了进去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是咒具哦!我像拨花生一样剥出来的!是送给月白君的礼物!”
果戈里举起一串黄绷带似的东西,上面用看不懂的文字密密麻麻写着东西,散着不详气息。
他视线直勾勾盯着少年覆盖一条血珠,下方皮肤却完好无损的白皙颈部。脸上的表情和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贯的喜气洋洋,丝毫没有因为动攻击被抵挡,或者攻击没有成功的多余情绪。
“原来如此,想要杀掉月白君你,这么困难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