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本就是一个事情,只不过汉王给他们机会,给他们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?
就这般。
如此不明不白的操作,让场中跪伏在地上的群臣,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,当下究竟是哪种情况。
倘若是后者的话。
他们这些人,自是没什么好说的,肯定是毫不犹豫的牢牢抓住,当下唯一能够活命的机会,毕竟就他们所干的事情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几乎与欺君、欺上瞒下,没有任何的区别,几乎乃是妥妥的抄家灭族的死罪。
但是倘若两者所言的事情,非是同一件事情。
那么他们这些人,自是肯定不愿意说。
原因很简单,因为他们干的事情,此间的严重性,方才就已经说过了,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,如若彼此说的不是一个事情,他们这般傻乎乎的主动跳出来,不是妥妥的找死,不是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吗?
同样纵使能够保下自己的小命,但铤而走险得来的利益,也必定会被朝廷给直接收走,连分毫都不会给他们留。
吃到嘴里的东西,冒了这么大的风险,谁愿意主动将这些个东西给拿出来,给还回去?
明显亦是不现实的事情,亦非他们之所想和所愿。
就当下的情形,也是直接让场中所有跪下认错的群臣,于眼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不知道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,都怕自己乃是理解错了,此间内容真正的含义。
真要是那样的话,那他们这些人才真的是麻瓜了。
想着,想着,整个太和殿中的气氛,于当下不知不觉中变的压抑而诡异,沉寂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,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。
身处于高台上的朱高煦,半眯着双眸环顾了台下的众人一眼,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于眼底,同时在心中或多或少也能够猜到,场中这些人的心中,于当下究竟在想着些什么。
此番做态和行为,朱高煦心中不禁冷笑,瞳孔中双眸冷意于不知不觉中,于此间愈的强盛了起来,目光深邃阴翳的于一个个跪在地上的臣子身上扫过,冷哼了一声,问道:
“怎么了?”
“尔等一个个都哑巴了吗?”
“方才不是惊惧、惶恐、害怕的,主动求饶认错认罪吗?”
“怎么的?”
“咱让你们自己说说。”
“让尔等自己言明自己的罪行,给予尔等机会,怎么现如今尔等却是,于当下变的支支吾吾了起来?”
“诸卿此番行为,乃是何意?”
“尔等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
“难道是与本王开玩笑,难道是拿本王逗闷子,拿本王逗乐吗?”
此言一出。
瞬间将原本就压抑且阴翳的气氛,给整的愈的厚重了起来。
宛如一声惊雷,于整个场中跪于地上所有的群臣脑海中炸开,惊的所有人神情不由得狂变,表情亦是于此刻变的愈惊惧惶恐不安了起来。
为此,群臣不敢有分毫的犹豫,赶忙重重的叩同时,紧跟着用颤抖的声音,回应道:
“殿下恕罪。”
“臣等,臣等,绝无此意。”
“恳请殿下明鉴,殿下明鉴啊!”
“我等。”
话音未落。
只见朱高煦大手悍然一挥,半眯着双眸冷冷的环顾惊慌失措的众人一眼,冷哼了一声,之后也不想听这些个混账东西,为之辩解,为自己说什么好听的话,直接冷着脸出言打断,沉声道:
“行了!”
“不用解释。”
“尔等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小心思,真当本王是傻子,真当本王能够看不懂,真当本王能够猜不到吗?”
说着,说着,朱高煦略微停顿了一下,压根不给这些人说话的机会,也懒得与之浪费口舌,说白了对于眼下跪伏在地上的人,朱高煦的心中,除了失望、已然没有了任何的情绪。
虽说这些人,倘若方才没有任何的小心思,在站出来之后,如若就老老实实的,讲述自己所做的事情,承认自己做了那些个事情,能够主动认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