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上的男人很年轻,眼睑细长,眼尾上翘,眉宇转圜间尽是上位者的优雅,俊美又极具攻击性。
傅绥尔瞟了一眼,“虽然他戴着面具,但我记得他的眼睛,很有辨识度,错不了!就是他!奇怪了……”
说着,傅绥尔单手摸着下巴作思考状,“他一个王子怎么也做起了绑匪勾当?哦!!”
傅绥尔拍腿惊呼,“他是白家人?!当初白峥就是死在你和阿灵哥手里的,白密冲着你来是不是要替他叔叔报仇?嘶……好像也不对……”
“他当时对我并没有恶意,不像是要寻仇的样子。”
傅绥尔喃喃自语半天才发现姜花衫一直没接话,见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手机屏幕,不由好奇,“怎么了?这人长得有什么不对吗?”
姜花衫抬眸,表情凝重,“你觉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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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绥尔听罢,拿过手机认真打量,“你这么说好像是,但又说不清像谁?”
姜花衫抬手捂着白密眼睛以下的五官,“你觉得他像谁?”
傅绥尔聚精会神认真打量,摇摇头,“我……看不出来。”
姜花衫神情微动,将图片放大,只留下那双极具辨识度的眼睛,“这样呢?”
傅绥尔眼珠一动不动,不知道为什么,她脑子里明明有张脸,但就是说不出是谁。
姜花衫红唇轻启,缓缓道,“你觉不觉得他和沈归灵长的很像?”
这话仿佛一滴天外之水忽然坠入了风平浪静的海面。
傅绥尔眨了眨眼,脑子里的那张脸渐渐有了轮廓。
她说不出心中的震撼和怪异,只能哑然看着姜花衫。
姜花衫眼里的震撼一点都不比傅绥尔少,傅绥尔只是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,而她触及的却是隐藏在浮冰之下冰雪世界。
之前她就一直百思不解,剧目为什么会突然解锁白家剧情?但现在她好像忽然就有了答案。
难不成,沈归灵和白家有什么关系?
沈归灵的母亲是白家人?
被姜花衫这么一提醒,傅绥尔也想到了一块去,神色凝重,“这么看来,这个白密很关键,我们可以从他下手。”
姜花衫点头,“他的确是个很好的突破口,除了沈家人,没有人知道白峥的死与我和沈归灵有关,但白密似乎并不知道沈归灵也牵扯其中,所以他只绑架了‘我’。”
傅绥尔眼睛一亮,“沈家有人勾结白密?”
姜花衫脸色冷沉,如果真是这样,或许海寇也是出自沈家人之手,一晚上四场暗杀,若每人安排一场,便是四个内鬼,若内鬼和内鬼再互相勾结,那就全部是鬼。
姜花衫垂眸,眼底泛起水光。
如果真是这样,爷爷临死前又该有多绝望?他为家族抛下了一切,最后却被族人亲手送进地狱。
“衫衫,你怎么了?”傅绥尔见姜花衫忽然情绪不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别灰心,不管前面有多少迷雾,只要我们一直往前走,总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一天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姜花衫红着眼,“我不会灰心,我会一直往前。”
这一世,她一定要找到真相,绝不能让恶鬼再把爷爷拖进地狱。
如果真相真如她预想这般,即便背弃爷爷的教导,她也一定要把那群恶鬼拉进地狱。
*
一场雷雨让无数人深夜难眠。
海滨公馆。
沈渊静坐在皮椅上,面无表情看着沈清予,“你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!”
沈清予,“昨晚四组杀手,哪一组是你安排的?”
沈渊拿起桌上的酒杯对着沈清予砸去。
沈清予面不改色,酒杯擦过耳侧撞上白墙,玻璃碎裂,红色的液体骤然爆开,香醇的酒气在凝固的空气中散开。
“你知不知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沈清予,“我当然知道,倒是你沈渊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沈渊顿然怒不可遏,“沈渊沈渊,我们俩到底谁是老子?”
沈清予起身,一脚踹翻眼前的茶几,眼底透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戾气,抬手揪住沈渊的衣襟,“说,昨晚哪一队是你的人?”
“……”沈渊怔愣,完全没想到这逆子竟然比他还凶,咬着后牙槽牙掰开沈清予的手。
“你还敢动手?我告诉你,儿子打老子天理难……”
忽然,他语气一顿,眼神满是错愕。
沈清予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,动作娴熟拉枪上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