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令月被呛得流了几滴泪:“不好喝。”
刘先生看也没看她,夹了菜放进嘴里。不紧不慢吃完了后,才悠悠道:“劝过你了。”
梅令月眼角还挂着泪,却拿起酒壶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她拿起酒壶,在刘先生面前晃了晃,见他杯中已空,也顺带给他斟了一杯酒。
“这是什么酒,若有下次,我才不喝这个。”
刘先生无奈摇了摇头,想把酒壶从她手中接过。
谁知道梅令月又舍不得似的把酒壶藏在身前,用手掩着。
刘先生收回了胳膊,“不是不好喝吗?”
梅令月拿着酒杯,面色微红,不知是在说酒,还是意有所指。
“不好喝,也没得选啊。”
“桑落酒,这可不便宜。”
梅令月抿了一小口,皱着眉,语带嫌弃问:“多少钱?”
“千钱一斗。”
“突然觉得味道还可以。”梅令月把剩下的小半杯酒倒进了嘴里。
刘先生好像早就料到一样,举起了酒杯,喝了一小口。
他看着又往她自己杯子里倒酒的梅令月道:“所以好或不好,非要比了才知道吗?”
梅令月明白,酒也好,现在的生活也好。
总归还没有到最差的境地。
她只是觉得心里憋着太多的负面情绪。
有点累了。
她漫不经心,晃了晃小小酒杯里的酒。
她认真地端详着手里的酒杯。
这种酒的颜色,与其说它是酒,不如说它像茶。
一开始囫囵吞枣似的喝了,只觉得辣。
慢慢地,几杯下肚。
似乎也尝出了其中滋味。
其实,也没那么糟。
梅令月学着刘先生的样子,只喝了一小口酒,仔细品尝其味。
“我不是不知好歹,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她淡淡笑了笑,却笑意不达眼底,“我确实是庸人自扰了。”
“遇到什么事了?听说一大早你就和三皇子一起进宫面圣去了。”
刘先生趁她不注意,把放在她手边的酒壶拿到自己旁边。
梅令月注意力没在酒上,叹了口气道:“皇帝问我要不要批温云闲的世子请任书。”
她随手夹了一条香煎黄鱼放在自己的碗里。
因为没什么刺,她一点一点地夹着鱼肉往嘴里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