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府,书房内。
沈明睿坐在案后,冬雪颤颤巍巍地跪在案前。
沈明睿面色深沉,拿起茶杯,喝了一口茶道:“阿月她做了什么?”
冬雪心里苦,日常她都只是和管事汇报情况。
她不常能见到三殿下,这次她没能成功阻止公主和驸马同房,偏偏公主还被三殿下遇上了。
更倒霉的是,她今日回来拿药,还遇上了三殿下在府内,所以现在正好被殿下召来汇报。
冬雪避重就轻道:“公主这几日不是去侯府,就是在书房,或者自己房里看话本。偶尔会去寻公主令探讨庶务。”
“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。”
冬雪头都不敢抬,规规矩矩地盯着眼前的地板,她当然知道三殿下想问公主和驸马的事。
她就是怕告诉了殿下,殿下必会勃然大怒,才不敢说的啊。
事已至此,她也不敢欺瞒他,只能支支吾吾道:“公主这几日……都与驸马宿在一起……”
“啪。”
冬雪浑身一颤,她的面前是刚刚还在三殿下手上的茶杯,如今已是四分五裂的在她面前,茶水溅了她一身,一片碎瓷片堪堪从她脸边飞过。
“奴婢该死!求殿下饶命!上次楚公子一再恃宠而骄,惹了公主厌烦才会让公主与驸马同住的!”
冬雪拼命的磕头饶命,生怕三殿下对自己怒,她连忙又道:“不过,公主还尚未与驸马圆房,他们只是宿在一个屋里罢了。有次我碰巧遇到公主午睡,公主是睡在榻上的。”
沈明睿的表情并没有好看多少。
“没用的人就该死,你要做的就是看好她,守护好她。”
冬雪身上本来就有伤,如今吓得浑身抖,几乎快要跪不住了,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三殿下现在的表情,连忙磕头:“是,三殿下。”
“温云闲这样低贱的人,死了,也无所谓。”
沈明睿身边的侍从拿出了一包药,递给了冬雪。
冬雪心中一凛,这药怕不是上次说的能控制人的那种了。
殿下竟想直接除掉驸马。
她爬起来,拿起了桌上的一小包药粉。
“让阿月离得远些,她看到死人会害怕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*
梅令月今天醒来时,猛地一睁眼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赤裸的怀抱里。
她的脑袋还枕在人家胸肌上。
条件反射下,她直接把边上的人踹开了……
梅令月坐起来,脑子还在蒙,眼睛都不是很能睁得开。
“公主……你……”
温云闲真的无辜至极。
昨天晚上他睡得晚些,公主睡着睡着就往他身上靠,最后整个人都趴他身上,手还要环住他的脖子,他差点没被她给锁喉断了气。
忍无可忍下,才把公主控在自己的怀里,不让她乱动。
想必前几个晚上,他们之所以会相拥而眠,怕是他自身的求生本能所致……
昨晚,他的心理和生理都收到了极大的考验,好不容易才睡着,也睡得极不踏实。
怕这一切都是梦。
一大早醒来,现她还在自己怀里,才松了口气,闭上眼平静了下来。
温云闲其实比她早醒,只是怕吵醒她,也不太想放开她,就陪着她躺着。
谁知道公主一醒就差点把他踢到床下。
温云闲见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,看了他一眼,又揉了揉,睁大了眼睛看了好几眼才挪开了眼。
她转过身去道:“你怎么还不穿衣服!”
“你抱得那么紧。我怎么起来穿?”
温云闲其实可以在睡前把衣服穿好的,可看她如此慌乱害羞的样子,怕是想不到这茬。
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全怪到她头上去。
他下了床,把放在床边的衣服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