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兴奋起来了呢!
温云闲半天才缓过来,擦了擦咳出来的泪,冷冷问道:
“你到底要如何?”
梅令月柔声道:“没干嘛,我在照顾你啊。”
温云闲冷笑一声:“都到这个地步了,你还要玩什么花样。不是你说的要与我不死不休。”
梅令月心中一凛,万万不可啊!我还不想死啊!
她牵起温云闲的手,温云闲没有力气,想要挣脱也挣不开。但梅令月怕他伤口再次崩开,自己松了手。
她想到自己未来悲惨的生活,真就流出了两行泪。
“夫君,我前几日受伤之后,忘记了许多事。但梦中总回想起对你的所作所为,我夜不能寐!”
“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温云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,笑得眼眶更加红了,
“你对我做的,只是欺负?”
梅令月:……
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了,公主完全是以折磨畜生的规格来对待温云闲的。
“你不是也把我推下马车了吗?我们就一笔勾销吧,扯平了吧……”
梅令月有些心虚,只能给自己找补。
温云闲低声呵了一声,夫妻二人闹到这个地步,她竟然现在和他说和解?
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。
如果不是因为圣上这莫名的赐婚,他是绝没有一点可能会入了她的眼的。
只是这赐婚也不是他所求,公主却把所有痛苦都泄到了他身上。
温云闲自觉没有对不起她什么。
除了那日,她故意带他出府。他在车上才知道,她竟然要带他去南风馆,她要让他与小倌……供她取乐。
他才会不顾一切的把她推下马车,反正活着也了无生趣,不如与她鱼死网破。
现在从她嘴里竟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欺负?
他要怎么和她和解?
与其说是和解,不如说就是折磨,她果然换了新的手段。
“滚出去。”
梅令月觉得自己再待在这,他恐怕会死的更快,道歉还有时间,他先得活着才行。
“那个,你先休息。我先出去了。”
*
梅令月这寝殿,简直比她上辈子在电视上看到的宫殿还要夸张。
这偌大的寝殿中央,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;每一根柱子都用彩绘涂凤,栩栩如生,地铺白玉,水晶玉璧为灯,极尽奢华;
每一件器物都看得出其珍贵精致,帘子是一大排等大的珍珠做的,屏风好像镶了象牙,这榻上的小茶几的台面,竟然是一整块青白色的玉石。
更不要说她的饰盒了,早上她大概瞄了一眼,差点被亮瞎了眼。
可惜,这泼天的富贵,她享受不了几天了。
她颓废的瘫在榻上,就像一条摆烂的咸鱼。
原主有两个贴身丫鬟,冬霜从小侍奉原主,书里最后还帮原主收了尸,是个不折不扣的忠仆。
可她做事古板,只会听从命令,不得原主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