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潮不吭声了,而我笑得停不下来:“作何感想?”
他先反问:“你喜欢?”
我点头:“喜欢啊,多带感!你呢?”
迟潮一本正经:“我要报警。”
我笑得更没辙了。
当晚在云大食堂里和孩子们共进晚餐。
红烧肉炖粉条,辣子鸡,莴苣腊鸭煲。
何祎感激涕零:“我一定好好考试,回报亲哥们的大恩大德。”
好的,从“迟潮哥”到“哥”再到“亲哥”,有奶就是娘呗。
我嫌道:“快吃吧你,之前就说好了,考得好的话奖励你寒假出去旅游。”
室友们听罢就发出羡慕嫉妒的“哇——”声,七嘴八舌地问我是否还缺弟弟,眼前就有现成的,学习都是一顶一好的那种。
迟潮叫他们打住:“动筷子,等会儿凉透了。”
大学生活总是有趣的。
成年了,却还未进社会,暂时不用操心生计,又有属于自己的时间——大概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就是在象牙塔里的这短短几年。
我听着他们分享八卦,有时也讨论我根本听不懂的课题,何祎又追着迟潮讲讲出海的故事,一顿饭吃得很慢很慢,甚至油然一种我也是云大校园一份子的错觉。
撑着肚皮离开食堂后,孩子们先撤了,吃饱喝足继续明天的备考。
而我牵着迟潮,问他:“想不想体验一把大学情侣的约会日常?”
迟潮欣然:“嗯,压操场么?”
“你竟然知道?”
“高中情侣也这样。”
迟潮攥着我的手揣在兜儿里,突然提起前话:“你知道校服已经买回来了么?”
我沉吟一瞬,脑子里已经浮想联翩,全都是马赛克。
“… …你来真的?”
迟潮轻笑一声:“害怕?”
我继续沉吟,在想着怎么救救自己… …想到了,应该是个好办法。
我仰起脸把下巴蹭在他的肩膀上卖乖:“我穿可以,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从今天开始,每两天你就要弄出来一次,不管是你自己来,还是我们一起来。”
迟潮:“… …”
我:“… …”
我舔了下嘴唇,做出一步妥协:“那每三天一次,可以吧?”
话说完,脑袋被狠揉了一把,帽子都歪了,帽檐压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。
我也不弄好,就这样,反正我的眼睛现在也派不上用场。
“可不可以?”
“不可以,”迟潮还是伸手来帮我整理了,他好像不是在吓唬我,“我要从现在开始吃斋念佛,等你好了的那天再还俗。”
我真服了。
我哑口无言,欲言又止,止言又欲。
迟潮见我这自救无措的样儿,愉悦至极道:“你三月份生日,我十一月,我也该叫你‘哥’。”
他学以致用:“弟弟对哥囚禁加强制,不正好是你喜欢的桥段么?期不期待?”
我大骂他:“你还说要报警,我看你就是不法分子!”
脚下的触感和硬邦邦的水泥地不一样,我们已经走在了操场的塑胶跑道上。
手牵着手紧贴在一起,小声拌嘴说些见不得人的涩情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