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林若瑄愣了一下。
顾时年竟笑了一下:“好巧。”
每个人的痛阈值都有一个界限,痛到顶了就不痛了。
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面对此时荒诞的一幕,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平静。
陈元简眼底一丝尴尬闪过,很快又掩埋下去,他温和一笑:“抱歉啊顾秘,刚只是在开玩笑,你不会介意吧?”
顾时年只直直看向林若瑄,声音很轻:“我觉得应该不是玩笑吧。”
他说完,甚至又笑了一下:“你们继续。”
话落,顾时年转身就走。
越走越快。
突然,一只手猛然拉住他。
他被迫停下回望来人。
林若瑄看着顾时年通红的眼眶,只觉口干舌燥,声音不由放轻:“对不起,元简发烧了,他在海市没有朋友,正好我也在医院,所以去看看他,刚刚只是玩笑……”
这一刻,顾时年觉得,林若瑄的歉意,比她的冷言冷语还像刀。
12月的冷风,带走顾时年身上最后的一丝温度。
他从喉间挤出声音,沙哑得厉害:“不用道歉,你去陪他吧。”
林若瑄顿住了。
顾时年又笑了,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艰涩。
“林若瑄,你有没有听人说过,三个人的关系里,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。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