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陈平安浑然不觉,大大方方地把车停在院中,牵着关巧红进了屋,连正眼都没瞧秦淮茹一下。
这般悠哉的态度,落在秦淮茹眼里,简直比打她一巴掌还难受。
可碍于今天是大喜,她还得在这儿端庄地坐着,不能失了体统,只能把怨气都咽进了肚子里,脸上强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。
就在众人还在琢磨陈平安的时候,何雨柱忽然从临时厨房里探出头来,冲院子里嚷嚷道:
"菜马上就好,你们都去洗洗手,准备吃饭吧!
"
何雨柱和几个院里的大妈小媳妇,从天不亮就在厨房忙活,准备给贾家张罗这顿喜宴。
可是说来也怪,明明东西买了不少,最后做出来的菜肴,看着还是稀稀拉拉的,跟喜宴似乎差了点意思。
这倒不是何雨柱手艺不精,实在是贾张氏那个抠门鬼,为了省钱,该买的肉菜都没舍得下本钱。
尤其是肉,本来计划是进二十斤,愣是被贾张氏给抠成了五斤。
到最后,每桌就只能上那么一盘红烧肉,撑死了也就十来块。
可就这十来块红烧肉,还不够塞牙缝的。
贾张氏非要让何雨柱想办法,把肉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丁,这样才显得多。
何雨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总算是糊弄出了十几碟像样的肉丁。
等端上桌一看,每个碟子里就十来粒肉沫,跟撒了芝麻似的,寒碜得很。
别说满足不了宾客的口福,就是何雨柱自个儿,看了都觉得寒碜。
可他也没办法,谁让今儿是给贾家做工呢?人家爱怎么地就怎么地,只能忍气吞声罢了。
其实,要不是看在秦姐和易中海的面子上,何雨柱才不稀罕给贾家白干这一场呢。
想到这里,他就气不打一出来。
可一转念,又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。
何雨柱一边腹诽,一边麻利地端菜上桌。
很快,几桌酒席就都摆好了。
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落了座,打量着面前的菜肴,议论纷纷。
有人夸张氏持家有方,办事阔绰;有人则嘀咕贾家太过小气,怎么喜宴办得这般寒酸。
言语间,少不得又把陈平安挂在嘴边,津津乐道他那一车子的收获。
什么鱼肉、瓜果的,恨不得每桌都摆上一些,也让大伙儿尝尝鲜。
秦淮茹坐在主桌上,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,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,又酸又涩,简直难以下咽。
……
众人正品头论足,对贾家的寒酸喜宴评头品足之时。
车筐里的一筐蔬菜瓜果,再加上车后座上那一串儿大鱼,惹得阎埠贵一双贼眼滴溜溜地转。
看着这满满当当的收获,阎埠贵不由咽了咽口水,恨不得直接冲上去薅上一把。
"看看人家陈小子,这是钓了多少鱼回来啊?
"
"要我说啊,这得有三四十斤吧?换在咱们家,吃它一冬天都绰绰有余了!
"
阎埠贵那两个儿子也眼巴巴盯着陈平安的自行车,馋得口水都快留下来了。
"爹,你说咱们啥时候也能吃上这样的鱼肉啊?
"大儿子阎解成皱巴着脸,一脸向往。
阎埠贵白了儿子一眼,使劲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。。
"你懂个屁!这等好东西哪是你想吃就能吃的?
人家陈平安有那实力,才能天天有鲜鱼吃呢,换你能行?
就你这点出息,活该一辈子就吃个萝卜就酱的!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