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样的,一定有大出息。”虞澜意想到郑山辞能忍受那般枯燥的东西,对郑山辞的信心更足了。他在这新奉县也找了一些乐趣,今日还跟徐哥儿一同去跑马了,这地方的牧场多,养马、养羊或是骆驼都是省得的。近日还有商队跟杂耍的队伍要来,虞澜意心中有些期待,打算去淘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物件。
这边没有亲朋好友,虞澜意少了串门的乐趣,但每日待着也算尽兴。虞澜意突然想到郑山辞说了郑家的人会来,怎地还没来。
郑山辞:“他们怕是要等秋收了过来。”
“那我先吩咐金云收拾几间屋子出来,三弟还是十四岁的小哥儿吧,要布置得好看一些,小哥儿最喜欢这些。”虞澜意想着便有些兴奋:“我还未养过比我小的小哥儿。”
家族中也有小哥儿,但因父母约束太多了,总是放不开。到了这儿,自己的地盘了,还是郑山辞的大哥跟弟弟,虞澜意还有些激动。
“大哥对我很好,清音是一个乖巧的人。”郑山辞笑道:“有你在,我心里并不担心。”
听了这话,虞澜意差点拍着胸膛打保证了,这事准儿办得妥妥的。
“你且放心,我定然让他们好好的。”
他有银子,也有人。
两个人同床共枕多日,虞澜意慢慢的挪动过来,郑山辞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抱住了虞澜意的腰,他的脑袋搁置在虞澜意的脖颈处,说道:“你用饭又用得少,腰这般细。”
虞澜意红着脸,而后翻了一个白眼:“我的胃口本来就小。”
吃饭的时候胃口小,吃小吃的时候胃口大,随小随大。
郑山辞总不做那事,仿佛做了就是犯下了天大的罪过。他只亲亲脸,牵牵手,搂搂腰。郑山辞摸了摸虞澜意的脸:“睡吧。”
虞澜意想飞起给郑山辞一脚。
他睡了。
翌日虞澜意模模糊糊中听见了郑山辞的声音。
“澜意,起床了……”
虞澜意把枕头掀开,把自己的头埋进去,用枕头遮住脸。
郑山辞:“……”
郑山辞不去勉强,虞澜意本就不是一个起早床的主儿,虞澜意把枕头扔给郑山辞,穿上鞋子推开窗户,天刚蒙蒙亮,外边还有些冷意。
他打了个寒颤说:“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。”
郑山辞心想他能怎么办,正七品社畜罢了。
虞澜意果断回去睡回笼觉。
郑山辞羡慕极了。
虞澜意把被褥一蒙,睡过去了。
有时候郑山辞每次从这张床醒来还会恍惚一下,因为他底下的这张床他三十年的俸禄也买不上,兜里没钱。
他享受了过他俸禄的日子,他太难了。
户房的人把账本交过来了,经过戚县丞的再三核算,到了郑山辞手中,郑山辞又有强迫症,他又算了一遍才吩咐人把粮食运出去交到青州。
这般层层把关,错误基本上没有。
秋收过去后,金长按照郑山辞的吩咐招了一些人手开食肆,拢共找了一个帮厨、一个洗碗工、三个伙计。
名字金长来问过郑山辞的意思,郑山辞想了想:“就叫郑家食肆吧。”
金长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