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叔子,你该去换衣服了。」都已经快到迎亲的吉时了,王春生竟还没有换上喜服。
我将手慢慢从他手里抽了出来。
这是最后一次,我最后一次允许自己与他接触。
等再过不久,他马上就要有了新妇,我与他之间,就真的只是叔嫂的关系了。
「换衣服作甚?」王春生直接坐在了我的旁边。
他说着:「我之前不是就给你说过了?让你信我。」
我不解。
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。动作十分之暧昧:「你放心,等会你就什么都明白了。」
12。
堂下跪着新娘,旁边是坐在轮椅上的王二牛。
看到王二牛的时候我心中一顿,但碍于正在举行的仪式我终是没说什么。
仪式结束后,风轻轻吹起新娘头上的红盖头,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竟是如珠。
直到他们被送入洞房的时候我才缓过来。
怪不得我一直觉得这婚事有些古怪,从头到尾都没有瞧见过新娘的家人,原来竟然是这样。
我捂着还在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想要去找王春生,可是他却全然不见踪影。
第二天,如珠将家里堂中的东西都砸了个遍。
她骂骂咧咧的,说的无外乎是什么王家将她骗来嫁了,说她本以为是嫁给王春生的,怎么竟然嫁的是王二牛,还说这婚事必须要退掉。
王二牛坐在轮椅上死死地盯着她并没有说话,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身份也有些尴尬,索性蹲下身来将如珠摔碎的碗碟给拾了起来。
如珠瞧见我更是气愤,上前来脚直接踩在了我的手上,手被碎碗割破,血顺着手流了一地,但如珠还没有放开我的意思。
「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嫉妒我所以让王二牛骗着我们家把我娶了过来!」
「不是。。。。。。」我忍着痛刚说一句话面前的如珠就被推倒在了地上。
她以手撑地,碎碗划破她的手臂,血流在地上绽开了一朵花。
「谁准你这么对她的!」是王春生。
他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,看着我受伤的手心疼的表情溢于言表,他匆忙寻来药膏擦拭在我手上,极尽温柔。
每每在我危难时刻出现的人,总是他。
这样一个人,让我怎能不心动。
可是,他怎么都不该这个时候出现,更不该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举动。
如今不仅仅是如珠在,如今王二牛也在旁边啊。
「你——」如珠捂着胳膊从地上爬了起来,她像是看出来了什么:「王春生,她是你嫂嫂,你怎么可以为她上药!你们这样是要被沉塘的!」
一句沉塘让我慌了神。
王春生并没有搭理如珠,只是将我想要慢慢退出去的手又抓了回来。
他在我的伤口上轻吹着,似乎生怕我还疼一般。
我推拒着,他却反手直接将我搂进了怀里。
「我和二妮是当着所有人面拜堂成亲的夫妻,何来嫂嫂一说?!」
13。
直到王春生将我带回房间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。
「你,你怎么可以当着如珠还有你哥的面那么说,咱们这样是真的会被沉塘的!」
我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:
「不行,你赶紧去说你开始就是吃醉了酒瞎说的,绝对没有什么拜堂成亲的事。」
「二妮。。。。。。」
王春生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我自顾打断了:「不行,这样也不行,毕竟你开始是那么清醒的,身上也没有任何酒味。」我急得额头都开始渗出了汗珠来,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:「这样,你就去说,是我勾引的你,是我逼着你这么说的。」
这样,那大家要追究的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了。
沉塘就沉塘吧,在生前能够被人如此宠爱一次也不枉我活了这一遭了。
从小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爱,如今能够被他王春生这般偏爱一次,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