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周后,林悦打电话让我去机场接她。
“我这会儿忙,你自己打车回来吧。”我一边说着,一边专注地调整相机参数。
林悦嘀咕着挂断电话,她不会知道曾经的机场,给我留下了多么痛苦的回忆。
曾经我特意请假,冒着大雪开车去机场接她。
途中因为恶劣天气,交通事故频发,道路拥堵不堪。
听她说在机场又冷又饿地等着我,我毫不犹豫地向路边卖电动车的店主,买了一辆电动车。
当我骑着电动车,在冰天雪地里艰难前行两个多小时,像个雪人一样赶到机场时,却不见她的踪影。
林悦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。
我心急如焚,拖着冻得麻木的双腿,在偌大的机场找了大半夜,
几乎要报警的时候,她终于回了电话。
原来周宇早就把她接走了。
她一到家就倒头大睡。
甚至都不记得通知我一声。
那天回去后,我就发起了高烧。
她却埋怨我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,以后怎么指望我照顾她。
然后转身就带着热汤和退烧药,去看望只是感冒的周宇。
在机场等不来航班。
我早该清醒了。
执迷不悟的人不值得同情。
我对着用相机捕捉到的,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金色光斑拍了张照片,
发在培训班的交流群里。
没想到收到了学员和老师的一致称赞。
看着一条条“厉害”“牛啊”“绝了”,我忍不住露出了笑容。
原来被人认可的滋味如此美妙。
大门处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。
是林悦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