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,裴桢疯得更彻底了。
一脚油门跑到了阮素清的公寓,将里面的一切砸了个干净。
而后掐住阮素清的脖子,狠戾毕露。
“贱人!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黎微?你怎么就是不听呢?”
“想当聋子,想死,今天我就成全你!”
他手掌之下的力度倏然收紧。
可阮素清却没求饶,做了多年的富家大小姐,她只是不甘心家族落败,想借裴桢的手高攀。
如今事情败露,她反而有了傲骨。
“可你不也默许了吗?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能耐让事情发酵到这个地步?”
她又哭又笑,带着某种鱼死网破的快感,“裴桢,我是贱人,可你又算什么好东西?”
“一边享受着黎微的付出,一边又放不下和我上床的快感。”
“裴桢,你才是最该死的人!”
这句话让裴桢瞬间冻结在原地。
满腔的愤懑怒火忽然找不到任何宣泄点,他只能一拳捶在冷白的瓷面上,沉闷的声响下带来刺骨的疼痛。
可这疼却远比不上心里。
他一把甩开了阮素清,安排人强行带阮素清去做人流。
裴桢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他回到了他与黎微先前的别墅。
如今满院荒芜,早已没了人烟气。
他已经很久没回到过这里了。
这曾是他跟黎微的家,处处充满他们的回忆,裴桢实在受不了夜不能寐的窒息感,所以他像一个逃兵,逃离后便再也没回头驻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