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年半,梁景铮所在这支医疗队由于能力突出,被安排到了战事最紧,最危险的地方去。
这些日子以来,梁景铮忙得脚不沾地。
丝毫没有注意到,在国内,文革已经悄悄开始了。
这天是中秋,一个伤兵眼睛被炸伤,满脸都是鲜血。
纵然梁景铮见过很多场面,但每次都忍不住红了眼眶,他温柔地指挥着护士清洗,一边准备手术的东西。
突然间,伤兵说话了:“医生,等会如果麻醉是要打在头上的话,可以不打麻醉吗?”
不打麻醉?
梁景铮摇头:“你受不了那种痛!”
伤兵声音坚韧:“我可以,我的营长还在前线,如果我打了麻醉,我会被影响到思绪,我不能让她孤军奋战。”
梁景铮叹息:“别说这种傻话,你的营长也不想你受这种苦。”
现在的麻醉的确不太好,副作用不小,不过在这个年代,有的用就不错了,还挑什么呢?
但伤兵还是坚持,否则她就拒绝治疗。
这样的情况梁景铮还是第一次碰到,让护士先给她止血,去问了医疗队长陈绌。
陈绌似乎是认得这个伤兵:“你继续去劝劝她,我也找人来劝劝。”
梁景铮点头,回到等候区去看伤兵的情况。
到了她的手术,梁景铮推她去手术台的时候,她还是很倔强。
“梁医生,求求你了!我真的不能伤了脑子。”
“医生,直接给她上麻醉!”
梁景铮正想着怎么劝她,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。
他心底一沉,怎么在这里能碰到顾星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