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吃。
说实话,鸡肉有些柴。
这两只鸡,是原身从前年养到现在,已经三年了。
下鸡蛋的时候,给许奉韫每天早晨蒸一个补身体。
待许奉韫高中,它们就要寿终正寝完成最后的使命。
但是鸡肉胜在是无饲料添加的走地鸡,仔细咀嚼品尝,可比现代鸡场养出来的香多了。
宁夏越吃越上瘾。
一不小心,就吃多了。
她在外面溜达很久,才能消食不再腹胀。
睡晚了,理所当然的,第二日也起晚了。
当她去厨房洗脸,对着水盆当镜子用时。
不得不感叹,食物是不白吃的。
仅仅是一顿饱饭,仅仅相隔一个晚上。
她原本枯黄消瘦憔悴的脸,就已经明显红润起来。
虽然距离白皙还有很遥远的路要走。
但是最起码看到希望了呀!
宁夏喜悦的抬手反复摸了一会儿,仍旧粗糙的脸颊。
止不住咯咯的笑出声来。
哪个女孩子不爱美?
她自然也不例外。
就是这样一耽误,她还没来得及洗脸,院子里就来人了。
“请问,许奉韫许大人,是住在这里吗?”
穿黑色劲装的陌生男人,站在院子中央边问边四处观望。
宁夏本是不想理。
但是男人喊了三四遍,也没见许奉韫应声,她才不情不愿的从厨房走出去。
“他住这里,现在不在。”
宁夏的声音有些不耐烦。
“您就是许夫人吧?一看您这雍容华贵的气度,就知道您肯定是名门贵妻。”
男人满脸谄媚的笑意,边说边朝宁夏走过来。
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宁夏戒备的拧起眉头,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,沉声道:
“第一,许大人公事,我不过问。第二,许大人私事,我也不参合。你有事就在门口等他,没事儿就离开。我一个妇道人家,先失陪了!”
“不是不是!许夫人误会了。我不是来求许大人办事的,我是来给许大人送俸禄的。”
黑衣男人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。
锦囊是红色的绸缎,用紫色的蚕丝线绣着并蒂莲。
隔着五步之遥,都能闻到提神醒脑的薄荷与檀香交织的气味。
“许大人府上的胡帐房,因年迈经不起舟车劳顿,勉强坚持到县里就撑不住,住进医馆进行调治。昨晚已经告老还乡,托小的将账册和银钱一并归还许大人。”
许奉韫的确今非昔比。
不仅在京城有府邸,居然还随行帐房先生管钱?
还真是钱多的记不住,拿不了啊!
宁夏暗暗觉得好笑,接过衙役递来的账册,和沉甸甸的钱袋子攥在手心。
“胡帐房交代小的,共计银票九千八百两。还有本月许大人的俸禄六十五两白银,都在钱袋子里。”
许奉韫新官上任,满打满算才和一个月,俸禄是对的。
但是
“九千八百两赏赐?”
从六品的大官儿,一个月俸禄才六十五两。
赏赐等于三百个月,也就是近三十年的工资。
许奉韫是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