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稳住王成安,邹氏只能哄骗解释。
“成郎,我和永昌伯成亲后过的是什么日子,你应当都知道,他心里只有那个外室,我是又悔又恨啊,可已经嫁给了他,我还能有什么办法?”
“总不能和离,我娘家不过商户,哪里敢丢伯府的面子,所以当初才一时冲动与你在一起报复他,我对他早已没了情谊……”
“结果谁知道,他还能做出让我给他养外室子的恶心事!”
“正好当时我们的孩子也刚出生,我一咬牙便将孩子换了,让他对我们的孩子细心呵护,也算给他教训。”
“成郎你想想,一个是我亲生的孩子,一个是勾走了我丈夫心那外室的孩子,我怎么可能放着亲生的不疼,去疼仇人之子?”
邹氏捂住脸哭泣。
不是愧疚,而是这些话说得她自己都心虚。
因为她还真就是这种人。
王成安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动容迟疑,“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!成郎你虽出身清贫,但相貌却是比我那负心丈夫好太多,玉陵长相清丽脱俗,玉景长相却不过清秀之姿,这便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反正小儿子一直掩藏着容貌,邹氏也不怕谎言被拆穿。
她不是个聪明的,再逼问下去恐怕就要露馅儿了。
王成安便装作想信又不敢信的样子,冷哼道。
“你这个女人花言巧语,我怎知你说得真假?当初你也是这般情深意切,哄骗我赴约下药,与我生出了那等关系,害我被乔王氏那个死老太婆现,然后追杀掉下悬崖……”
“你可知现在的永昌伯,根本就是乔王氏从外面捡回去的野种,我才是伯府真正的继承人!”
“什么?”
邹氏震惊不已,完全没料到还有这样的隐秘。
王成安满是恨意继续道,“都怪你这个蠢货,如果不是你,我定不会轻易被乔王氏现,也更加不会被追杀掉下悬崖,直接伤到那处成了一个太监。”
“索性上苍怜悯,让我不仅大难不死,还进宫成了陛下的心腹九千岁,如今我回来,便是让你们付出代价的……”
“你对我根本没有多少情谊,却痴爱着永昌伯,你怎么可能为了报复他,对我们之间的孩子好?毕竟事情暴露,永昌伯仇恨你,你得多伤心啊。”
邹氏心虚摇头,“不,不是的……”
“呵,不是?你说乔玉陵才是我的儿子,真当我是傻子吗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就是又想拿我当垫脚石,去讨好永昌伯那个鸠占鹊巢的假货!”
“你现在什么依靠都没有了,想要永昌伯再看你一眼,就只能再次利用我。”
王成安诱导说着。
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,邹氏若还反应不过来,就不是蠢,而是智商有问题了。
果不其然。
听完他的话后,邹氏眼睛猛然亮了起来。
是啊,王成安如今竟然成了陛下的心腹太监,手中权利不可小觑,若是她能说服王成安给二哥儿撑腰,帮二哥儿在太子府稳固定位。
对他冷眼相待的丈夫,看在这份利益上,定能重新回心转意!
至于永昌伯就是个渣男,日后会不会再次用完就翻脸,她已经顾不得了。
因为她已经付出太多,失去丈夫,她这辈子好像就成了空谈笑话,她没办法接受这种现实,只能越陷越深。
邹氏赶忙抓住王成安衣角着急求道。
“成郎,你相信我,再相信我一次,我说的都是真的,玉陵真的是你儿子,不管你和伯府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,玉陵之事你不能糊涂。”